齐仲义闻言,又是一阵大笑,笑得泣涕涟涟。
招虽相同,意却不同,齐仲义的剑路狠辣决绝,刁钻莫测,时常会有搏命之招,狂暴勇烈,杀气汹涌。
剑刃交击,电光闪烁,齐伯仁力胜一筹,却是退后一步,化去冲力,接着转攻为守,稳住根脚,齐仲义力逊半分,却是生生撑住劲力,宁可负点小伤,也要抢到主动权,展开凶猛攻势。
“第一个局面,左路关隘处四千人混战,后方有你的千人放火;中路有我派出的两千人,夹攻你的千人队伍;右路则是你我都剩下的一千人,各自按兵不动。
他一拍桌面,掌力震得桌子四分五裂,木料飞洒中,伸手从中抽出一柄宝剑。
齐仲义用红白两色的小棋插在沙盘上,表示双方的军队,一支代表一千人。
齐仲义冷笑:“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你的那些手下会答应吗?”
齐伯仁独自踏进了大厅,身后的大门自动关上,宽敞的房间中,只剩下对视的兄弟两人,锋利的眼神在空中交错,似乎都想要看穿对方的心思。
齐伯仁道:“非要逼到这一步吗?”
齐仲义来到沙盘前,根据回忆,将整个过程推演了一遍,最终恍然。
由于你派出的千人队伍主动投降,节省了一刻钟的时间,于是我方中路的两千人,提前一刻钟赶到了左路进行支援,而剩下的一刻钟时间里,你方放完火的千人队伍,趁机通过了没有人看守的中路,向武昭侯府发动奇袭。”
“在左路放火烧房子,想要逼出埋伏的那支?”
唯一不同的,是彼此不再留情,剑锋上再无兄弟情分,唯有置对手于死地的决心。
“我早猜到了,以大哥你的性格,哪怕再生我的气,也绝不会让其他人杀我,这一剑就是为你准备的!太过重情,就是你最大的弱点!”
明明出自同一套剑法,两人却演练出截然不同的风格,斗到酣时,一股壮怀激烈、山河破碎的意境勃发,彼此剑势也跟着变得惨烈激昂起来,双剑舞动之中,竟有千军万马战场厮杀的气势。
倏尔,他怒目大吼:“大哥,你说我不明白你,但是你又何曾明白过我呢?”
“大哥,你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