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丰脑中灵光闪过,当即道:“本来缘有地,因地种华生。本来无有种,华亦不曾生。”
这一回,通天古书再也忍不住了,不再暗中只跟罗丰交谈,而是直言:“喂喂喂,美女你干啥呢,佛门的人都喜欢当皮条客吗?这位可是我魔门的未来之星,潜渊之龙,将来注定要成为一位搅乱三界六道的混世魔王,谁稀罕陪你们一起吃斋念经,当然,你现在脱|光衣服跳个艳舞,我们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
罗丰失笑:“入门是修行,出门亦是修行,入不入空门又有何差别?”
她不急不缓道:“此处是佛门清净之地,两位缘何手执凶器?”
“哎呀呀,要死要死要死,投降投降投降,俺认输了,快把那东西拿开……”通天古书立马求饶,毫无骨气可言。
罗丰对佛学只是略有涉猎,不敢玩什么花样,规规矩矩的将楞严经中的几段话抽出。
后者显然更为痛快,但这位牟修楼陀看着便高深莫测,极难对付,联手岳鼎虽然有六七成的胜算,但将原本可以用和谈解决的问题,变成性命相搏,实非智者该为,何况对方口称有缘人,这“缘”又在哪里?
牟修楼陀不知道自己的禅问之局差点无疾而终,依旧怀着祥和的笑容问:“心在何处?”
岳鼎也捧起茶杯,不过,里面仍是空无一物。
岳鼎在武道上天赋惊人,以堂堂禅渡宗的名望和地位,汇聚无数天才人杰,但同辈之中,无一人能仅凭武艺胜过他,很多平平无奇的武功,在他手里总能化腐朽为神奇,爆发出连创始者都达不到的威能。
于是,他开口答道:“墨在心中,自然以心擦拭。”
罗丰和岳鼎面面相觑,心中的疑问皆是相同——这家伙究竟是真的没有入魔,还是故意假扮成未入魔的状态。
然而,即便是虎落平阳,只要借助阵法的威能,牟修楼陀对上罗丰和岳鼎就能占据绝对的优势,有相当大的把握将两人困杀在此地,至少在她召出阵式前,罗丰没有察觉到半点迹象,此等手法尚在山子熏之上。
牟修楼陀问,为何你们心怀杀念?
罗丰在片刻迟疑后,选择相信岳鼎,既然这位禅渡宗的高徒决定虚以委蛇,他便要保持彼此步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