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厚实石屏,看模样,却是一头尾相抱的双鱼玉盘,在石屏左侧,放着三处铡刀,分别为狗头、虎头、和龙头,却是效仿俗世中的衙门。
罗丰接过兽袋,没有确认内中灵兽,而是开口问道:“六道宗内邪风盛行,多的是邪门歪道之辈,今日铲除了人道盟,或许明日就会冒出一个地道盟、天道盟,端木师兄打算怎么做呢?”
“一如计划,师尊答应出面,拖住人道盟背后有关系的几名天人修士,届时我们不必再顾虑背后的势力,只管放手一搏,诸般斗争只会局限在肉身境,至于期限,我觉得最好在五十天内完成一切,再久恐生变数。”罗丰回答道。
端木正信心满满道:“五十天够了,这是我拜托师尊索要来的刑罚堂委任状。”
罗丰见怪不怪,刑罚堂明面上是执掌宗内刑罚,似乎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地位高高在上,实则苦逼得紧。
六道宗内,弟子若发生了冲突,或是对方触发了诸如“以大欺小”的规矩,要么是私底下自行解决,比如进行生死决,最是简单,一了百了,又或者己方占住了道理,就由长辈出面,讨取公道,很少会将一切交托给刑罚堂处理,因为大家都知道刑罚堂靠不住,只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店铺。
修为上,他虽然晋级八重境,自认对上寻常的九重境犹能占得上风,可人道盟中亦不乏好手,更有一名九重巅峰的修士坐镇,真要爆发冲突,很难说就有必胜的把握,而晋级九重境的罗丰无疑要强过自己许多。
罗丰抬掌一挥,真气将牌匾仔细梳理一番,抵挡灰尘和污垢,清扫得干干净净,崭然一新,耀耀生辉。
他说得掷地有声,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豫,显然是早已明了此心。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赤红色的腰牌,上面篆刻着一个“刑”字,递给罗丰的同时,又忍不住道:“虽说按照计划,你我需一明一暗,相互配合,可此事既然由我发起,合该由我站在台面上,直面人道盟的仇意。”
“令人敬佩的笨蛋。”罗丰补充了一句,“斗法大会时的他,尚没有这般坚定的决心,尽管有着相同的理想,却只是儿童的稚言,现在终于蜕变成奋斗的目标。长期浸润在六道宗的氛围内,要么变得同流合污,要么变得冷漠无视,他选择了第三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