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好,别人来了一看,哟呵,这位心慌意乱,焦虑不安的模样,分明是临阵磨枪的软蛋,根本不足为虑,还没动手就先多了一分胜算。你还是江湖新人吗?数十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这种慌里慌张的姿态简直是自曝其短!”
罗丰随口胡诌,他知道对方肯定不会答应,而且他也不愿意,其他人都能放过,唯独殷天督不能,他一死,群龙无首,人道盟必然崩解。
荀载略和稀泥道:“好了,两位别争了,大敌当前,莫要自毁士气。刀天王现在开始静心不算晚,霜天王也别把我们的真实目的说出来,心灵之争在于意,一旦说破,就成了虚假之物。”
然而,以罗丰为首,背后四人的气势加持其身,同样汇成一个整体,宛若磐石不动,任由对方冲刷,在气势较量中不落下风。
荀载略意味深长道:“我方人数要稍微多上那么一点。”
“抱歉,让诸位久等了。”
甘力潼按捺不住,哼了一声,向前踏出一步,此时人道盟五人的气机联合成整体,故而牵一发而动全身,凝聚的气势浩浩荡荡压了过去,却是要趁对方立足不稳,先来一个下马威,挫一挫锐气。
他并不知晓,这其实是自身气运被截取一部分后留下的后遗症,非是他的心性羸弱,而是一种源自本能的不安,只要过个数月,习惯后就能恢复正常。
绵延千里的山脉中,一条碧绿江水贯穿始末,滋养附近的生灵,蜿蜒如龙,又似山脉的脊椎,若乘一扁舟从江口而入,逆流向上,可看见原本万仞之高的山壁慢慢低矮下去,而水面渐渐高抬起来,天空变得疏阔开朗。
荀载略等人视线交汇,心中都已明了,若是因境界而小觑对手,肯定会吃大亏。
罗丰客气的作揖说道,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来跟人拼生死,倒像是来赶酒宴的。
若没猜错,对方必然知道我已经知道他知道我知道了奸细的身份,而他仍愿意赴约,肯定是有所倚仗,不会仓促中计,故而要破其谋,唯有以堂堂正正的武力,正面一战,将对方拉入宗门的规矩下决出胜负。在这个框架下,谁也无法使用诡计,他之前的手段也会暂时性的失去作用。”
有时候,甘力潼觉得干脆就去应战,死就死了,好歹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