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毁去,修行者也顶多是身负重伤,暂时性的跌落境界,之后可以重新凝聚。
舒云隽微皱眉头,自家爱徒可从来不曾如此明显的对谁抱有过敌意,为何今日偏偏要同天渊真人过不去,还是如此拙劣的刁难理由,难道是因为对方是月湖真人的徒弟,恨屋及乌?因着自己的关系,导致上一代的恩怨牵连到了下一代的身上?
凌青未张了张口,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只好道:“可是、可是他的实力未免变强太多了吧,居然能凭一己之力,硬撼拥有界域之力的石魔王,这岂不是说他拥有等同五重界王境的修为?他明明还参加了前一届的天人演武,满打满算,晋级天人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五十年,怎么可能晋升得如此之快?”
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说话者正是凌青未,她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罗丰,面上满是狐疑之色:“你真的是本尊吗?大家不要轻易相信他,说不定又是魔族的计谋,特意派人伪装,打算混入我们当中,博取信任。”
羽化宗便是吃亏在这一点上,明明最初强者数量占优,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敌人算计,陷入颓境,一一剪除战力,偶尔有几次反击,也顶多是不吃亏的局面,他们中不缺少聪明人,可这种智慧跟那种军师策士类型的智慧仍是不同,顶多是窥破敌人的阴谋,想反向算计却是力有未逮,这种战况一直持续着,直到双方强弱之势逆转。
“够了,青未,莫要再对恩人无礼,否则他人只怕要误会本宗的门风是恩将仇报。”舒云隽加重了语气。
显然,古寒真人这种长久跌落境界的状况,并不只是被人夺走界域剑印这么简单。
虽然她与月湖真人之间存在恩怨,可说到底是长辈之间的事情,没必要牵扯到晚辈身上,而且以眼下玉洲的情形,大义当前,哪怕彼此间有杀父之仇,也要暂且放下,先对付了魔族再说。
苦战终止,不少身心俱疲的修士都如秋萍真人一般,当场脱力而昏死过去,其余者也是个个带伤,气息虚弱,精神萎靡。
何况罗丰上来就自称晚辈,这态度比起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月湖真人,实在好出太多,叫人无可挑剔。
晋级天人后,在六重境前皆是同辈,除非存在悬殊的年龄差,或者天人前就有长辈和晚辈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