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明明是值得欢庆的大丰收,却有人坐在田边,不停地唉声叹气。
在如今,修炼内功的名额比中秀才更紧要,乃是关乎一辈子的大事,孩子没有内功,只怕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因此第二天那买家的婆娘跟他休了婚,带着孩子回娘家,如此方才保住了孩子修炼内功的机会。
以前十三四岁就可以嫁女儿了,现在二十岁都不嫌迟,总之先毕业了再说,若是太早嫁人,这三千贯可就成嫁妆了,换了谁都得哭死,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整个村里,只有张铁匠家买了真气镰,这东西比真气耕地机便宜些,但也价值五十枚六道币,非常珍贵。
李癞头仍在一旁唉声叹气,这些话他已经说了三个月了,但还是没说够。
对有钱人来说,最大的遗憾就是人死了,钱没花光。
这本来是件值得庆祝的事,谁料到接下来几个月,六道币的黑市价格直线走高,一路从十贯一枚,攀升到了三十贯一枚,足足涨了三倍!
等到张铁匠家的稻子收割完毕,他们就将真气镰借给了李癞头家的丫头,丫头也学着张大锣,催发真气,旋如劲风,快速收割起稻子,其他按顺序排在李癞头家后面的村民,无不翘首等待着。
“亏了亏了,真是亏惨了,我怎么就不能再忍一忍呢?只要多忍半个月,就是三百贯钱,我怎么就管不住这手呢?”
真气镰的消耗要多过真气耕地机,以张大锣的真气总量,只能使用一刻钟,一刻钟后就会消耗殆尽,需要打坐恢复,不过在真气镰的帮助下,他一刻钟的工作量,比得上过去一家人工作一整天的成果,本该是全家人一起动员,赶时赶点收割稻子的秋收,如今都不需要张铁匠下地,他只要在一旁抽着烟草,等最后收捆稻子就够了。
“爹,我回来了。”
这种做法固然粗暴,却非常有效,震慑了所有宵小之辈,到如今,即便是主人家将东西扔在街上,也没有人敢偷偷拿走。
张铁匠的二子叫张大锣,此刻手里拿着真气镰,正在田中割稻,只见他躬下身子,轻轻挥动手中镰刀,真气注入其中,化作外放的锐利劲气,随着镰刀旋转,轻轻松松割下了身边一圈的稻子,而张大锣也不断移动着位置,走到哪里,哪里的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