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矿泉水一饮而尽。
之后的十多分钟里，三个人都没有开口，训练馆中静悄悄的。
许久之后，叶枫略带沙哑的声音率先打破了平静。
“老大，对不起。”
顾夜霖一条腿伸直，另一条腿微微支起，左手臂随意的搭在上面。
他的黑眸微微眯起，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就在叶洪的心跳紧张的快接近极限的时候，顾夜霖终于开了口。
“我一直都知道。”
叶枫猛的抬起头，满脸震惊的看着顾夜霖，眼中满满的全死不可置信。
“老大，你……”
“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思
！”
顾夜霖面无表情的看了叶枫一眼，语气冰冷。
“你和我是同一类人，从你有了心思那天开始，我就一清二楚。我不揭穿，不是为了看你笑话，也不是怪你。我很感谢你喜欢她。”
叶枫从来没有听过顾夜霖对他说这么长的一句话。特别是话中的内容，更让他捉摸不透。
“感谢？为什么？”
“我说过，我们是同一类人。我能做到的事情，你都做得到。你会尊重她的一切意愿，不强迫、不让她为难。”
是了，叶枫就是这样的人。在外人眼中，他温和而疏离。但是面对喜欢的人，他会像顾夜霖一样，给她最大的尊重，给她最大的自由。
虽然他喜欢安亦晴，但从未想过去抢、去争。在叶枫心中，喜欢她，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复杂的看了顾夜霖一眼，叶枫的心中五味陈杂。
“我从没想过……”
“你的感情不是垃圾。”
叶枫还没说完，顾夜霖冷冰冰的打断了他的话。
叶枫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夜霖。
“你的感情不是垃圾。任何一份真心为她好的感情，都不是垃圾。你不该这样贬低自己，更不该贬低她。”
顾夜霖站起身，捡起地上的外套。手臂一支，利落而优雅的跳下训练台，大步向门外走去。
“打了一顿，滚回去睡觉。”
叶枫就那么看着顾夜霖的身影渐渐消失的视线之内，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