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被禁足了。
闭门思过这种事伤害不大,可侮辱性却极强。
尤其是那一百遍即将被公布在戒堂中的书院戒条,就像是一百个抽在他脸上的巴掌,让他寝食难安。
想他堂堂太守公子,书院里横着走的人物,这会算是把里子面子都丢干净了。
马统倒是非常淡定,他总有一种错觉,他家少爷同靳青之间,似乎已经被一条无形的纽带链接在一起。
这纽带的名字,叫做孽缘。
五天之内罚写一百遍书院戒条,马文才就算是不眠不休也写不完。
更何况,这东西还要被挂在戒堂中公之于众。
只要一想到这些,马文才就觉得自己已然被钉在耻辱柱上,不免对靳青恨的咬牙切齿。
怎奈靳青从不是一个懂得适可而止的人,消停了两天后,她便开始上蹿下跳的寻找起马文才来。
因为从这个冤大头身上赚钱,实在太容易了。
而且,据靳青观察,马文才是万松书院中稍有的几个长的好,又不化妆的学子之一。
这两天,靳青当真是被书院中的学生刷新了三观。
这时代的人对美丽非常推崇,即使是男人,也同样讲究眼如点漆、面如桃花、唇若施脂、肤白体香
书院中有一位教导礼仪的关老师,平日里除了规范学生们的言谈举止外,竟然还教导学生们着装和修颜。
也就是化妆。
第一次看到一个将自己涂得像鬼一样的男同学。
饶是心理强大的靳青,也终究没抗住那巨大的刺激,直接一拳闷了过去。
直到现在,书院还在通缉偷袭学生的凶手。
有了比较,马文才的好才显得愈发突出。
围着书院转了两天,靳青终于摸到了马文才的寝室。
原因不是书院太大,而是岔路太多。
书院的寝室都是两人间,屋子左右两侧分别放着款式相同的书桌,书架,书箱和衣柜。
屋子的正中间,则是一张大床。
这是东昌国的传统,身为朝廷官员,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持自己的仪态。
让两个学生睡在一起,为的是让学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