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池,马车中的女人们便都哭了。
她们着实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活着回安国的一天。
可想到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女人们又有些近乡情怯。
她们的家人还活着么,如果活着,家人会不会接受她们。
她们又要如何解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从原本的啜泣,渐渐变成歇斯底里的哭嚎。
回不来的时候想家,回来了以后又怕回家。
她们就算保住性命又能如何,她们哪还有脸面对自己的亲人。
她们要怎么向别人解释,曾经的娇娇女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越想越觉得悲伤,女人们哭的不能自己。
忽的,宋安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谁再哭,就自己下去跑。”
女人们微微一愣,刚准备探头出去看,宋安康却已经走向下一辆马车,再次转述了同样的话。
被警告的女人们:“”好吧,她们怂了。
经过宋荣德这么多天的教育,她们已经彻底深刻感受到服从命令的重要。
都说陛下说一不二,可在她们看来,处处受到各方钳制的陛下,根本比不少宋荣德权威。
若说了让谁死,那人绝对活不过一刻钟。
偏偏荣德不止对她们这般,对待那些上来找麻烦的夷人更是手段残忍。
这也让她们充分认识到,死亡其实并不是世上最可怕的事。
生不如死才是。
这一点,看荣德马车中的宗政律就知道了。
那人的生命力是真的顽强,被折腾成这样,居然还坚强的活着。
等到众人的哭声全部停止,宋安康松了口气,回到最前面的马车上,对靳青点头:“可以走了”
靳青没有说话,她的眼睛一直看着窗外。
这边飘荡的灵魂也太多了些。
小白轻轻飘到靳青身边,见靳青盯着那些面目全非的灵魂。
他轻轻叹息一声:“这些都是战争的受害者,他们的执念太深,都想找到自己的亲人,不愿去投胎”
因此,地府也就顺势没接受这些受损的灵魂。
靳青歪头斜眼的看着那浑浑噩噩,四处飘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