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流星走出会议室。
爱丁堡的操场上,已经汇聚了八十多名中高层战官,以及三千边军。
他们整整齐齐列队等待沈七夜的指令。
“敌人已经大军压境,燕门关守不住了。”
沈七夜对着这一批边军骨干喝道:“我们要战略转移,马上撤出燕门关。”
已经收到敌人压境消息的沈家战官瞬间打了一个激灵。
他们全都吃惊地看着沈七夜。
他们以为自己听错了字眼。
他们以为召集过来开会是准备跟敌军死战,没有想到是要他们悄无声息撤离。
这一撤,燕门关要丢,他们家眷要完蛋,几十万子民也要倒霉。
双方昔日的怨气注定敌军不可能秋毫无犯的。
几个边军战官抹去脸上的汗水,对着沈七夜喊出一声:
“沈帅!不能撤离啊!”
“我们跟象国人狼国人他们厮杀了十几年,前后大小几十战。”
“他们杀了我们不少兄弟姐妹,我们也杀掉他们不少同伴。”
“大家不算世仇,但也恨不得往死里掐对方。”
“如果撤离,燕门关守卫全会被杀,我们家眷也会遭殃,子民也会生灵涂炭啊。”
这一番话道出了边军骨干的心声,他们都纷纷劝告不能撤离。
比起东狼和南鹰这些沈氏家将,常年驻扎燕门关的边军骨干早已安家。
他们有妻子有孩子还有不少亲戚。
他们一撤,老婆孩子怎么办?其他家眷怎么办?
一起跟着撤离,不仅劳师动众,还时间不够。
而不一起撤离,他们又不可能丢下血亲家人。
沈七夜想到外面兵强马壮的三十万敌人,想到自己手里的几万人,再想到天西行省和明江的诱惑。
他散去了最后一丝犹豫。
他呼出一口气:“我已经决定了,撤离!”
不少边军骨干踏前一步,声撕力歇的喊道:
“沈帅,不能撤离!我们情愿战死也不撤离!”
“我们守了燕门关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被敌人攻破过,今天也不能拱手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