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为同样的原因,所以你也找不出一个令人信服的名义来,让你光明正大的去边镇插手此事。”高拱说到这里,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家这早慧得不像话的侄儿,缓缓地道:“所以你多半只能以私人身份前往边镇,而且你可能觉得你的私人身份更适合处理这次事情,是吗?”
高务实心头一凛,但他不敢在这种时候支支吾吾、和三伯打马虎眼,只能老老实实道:“三伯所料甚是……”
高拱轻哼一声,瞪着眼横了他一下,道:“你的私人身份是好用——你是我高拱的侄儿,是张凤磐的外甥,到了宣、大,王崇古、吴兑等人看在我和你大舅的面子上,总会关照着你一些,你的一些话,他们也可能会当做我和你大舅的意思来解读……这样一来,你就好从中发力,把事情往你想看见的方面引导了,是么?”
高务实张了张嘴,没敢直接应下来。高拱则再次冷哼一声,问道:“我还是那句话,你以为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了。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此一来,那些科道官们会怎么说?你又想过没有,赵贞吉这个管着都察院的阁老会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