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你的忠心耿耿只能是对皇上,就像元辅一样!”
“啊,是是是,小阁老教训得是……”
“我不是严世藩,我也不想做什么小阁老!”高务实又瞪了他一眼,左右打量,稍稍松了口气——孟冲还算没蠢到家,周围的內侍全部被打发走了。
高务实见孟冲被他唬住,不敢再口不择言,这才轻咳一声,装出一副十分苦恼的模样,犹犹豫豫地道:“元辅那里现在的确很不高兴,即便是我,也不敢说一定能劝住他……”
这话说得有意思,孟冲到底还是在宫里侍候多年的老太监,一下子就嗅出其中的异常,眼前一亮,忙道:“小……呃,小高先生在元辅心中是何等地位,天下谁人不知?只要小高先生肯稍开金口,元辅岂会拂了小高先生之意?万万不能,万万不能呀!”
他先吹捧了一波,然后稍稍一顿,换上一脸可怜巴巴,求道:“小高先生,咱家对元辅和您,那真是掏了心窝子的呀,您看……怎样才能让元辅回心转意?您老放心,只要您肯在元辅面前为咱家美言几句,咱家……呃,咱家……”
他说到这里才忽然想起,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地方能报答得了高务实——他不是正经官员,升迁什么的完全无从谈起;他也不缺钱,这小爷日进斗金,“三十万两挥手洒”的豪气响彻四海,送钱的话,只怕自己全副家当人家也未见得正眼一瞧。
这他娘的就尴尬了。
高务实也瞧出孟冲的尴尬,他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孟掌印,你不必想那些,我呢……还是愿意拉你一把的,不过不是要图你什么报答,你也知道,我什么都不缺,对吧?”
孟冲一听,感动得差点没哭出来,连连点头:“小高先生高风亮节、义薄云天,孟冲铭感五内……”
“好了好了,这些闲的就不要说了。”高务实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我虽愿意帮你,但你也知道,昨天那样的情况实在是……我看要不这样,司礼监稍微调整一下,再补一两个秉笔进去帮你,你意下如何?”
“好好好!”孟冲小鸡啄米一样的连连点头:“小高先生此计甚妙,就是……咱家也不知道下头的小崽子们究竟谁有能耐,要不就请小高先生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西,给咱家推荐一二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