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工作基本完成,敢于造反作乱的出头鸟,也被打烂了鸟头,是时候进行下一步的操作了。
工业和商业方面的事情,由于早已熟门熟路,早在清洗进行的同时就已经在办,各个方面配合都还不错,高务实不必过于操心,至少不必事必躬亲地每件小事都跑去了解过问。
但农业方面就不同了,这对于这一世的高务实而言,基本还是个新课题,但偏偏又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课题——不比工商业的重要性低半点!
所以,他不能不亲自过问,甚至有时候还要找人商议。
可惜能商议的人也不多,因为他要搞的事情有点古怪,甚至就连那位在安南绝对算得上见识广博的阮秉谦听了之后,都不仅有些迟疑,仔细思忖盘算了老半天,才对他道:“恕老朽驽钝……高龙文此举,是要在安南为京华集团‘建皇庄’么?”
高务实怔了一怔:怎么是建皇庄呢?我这套农业制度,可是脱胎于我最熟悉的联产承包责任制啊!
阮秉廉见高务实皱眉不语,以为自己说得不够明白,便接着道:“高龙文,你看,大明的皇庄,据老朽所知,乃是一田两税,既需要交国家的赋税,又需要交皇室的贡赋,所以嘉靖元年时,御史王琳与安陆州知州王槐曾奏言:‘查庄田税银亩八分,三倍民田’,而其管庄之宦官等人,更是坏事做绝……”
“阮老且稍等。”高务实打断道:“阮老,您是在担心京华没收的这些田地,在实行了我这联产承包制之后,使种田之人承受过重的赋税,以至于凄凉无依?”
“难道不会吗?”阮秉谦忧心忡忡地道:“高龙文,你这制度,首先是建立在包干、包产之上的,换句话说:不管他们种田种成什么样,都统司的税必须按时按量缴纳,京华集团收的税——哦,你这里叫抽成,也必须按时按量,这不就是交双份么?”
高务实笑道:“可是,我这里没有人把不该由他们承担的‘空田’、‘假田’以及明明被某些权贵所占之田的税收强加于他们头上。”
他用手指点了点桌上的文稿,微笑着道:“京华集团内部有财务部门,有审计部门,还有监察部门,每一亩田用在了何处,获利多少,都是有账目的。同时,每一年哪些地方多开辟了田地、哪些地方有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