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他们,不是因为我残忍,而是因为他们“大不敬”在前。
忠字护体,至少就不会出什么大麻烦了。
至于授予麻贵全权指挥此战的权力,这个倒是不必多解释,他高务实搞搞战前规划还能凑合,但临阵指挥这种事,就不要外行领导内行了,干这种事的人,古往今来没有哪个不付出血的代价。
麻贵的指挥比高务实想象中要复杂一些,几乎敌军每走五步左右,麻贵就会发出一道军令,而且他的命令非常细致,如“炮长瞄准”、“炮手装药”、“炮手装弹”、“炮手点火”、“火炮清膛”等等,几乎是以“分解动作”来下令。
而且他还不仅仅是指挥火炮,还有“手雷准备”、“神火飞鸦准备”、“叉竿准备”等等,按照对敌使用的远近不同,也各自先后得到了命令。
当然,他一个人嗓门再大也指挥不了整个一面城墙,所以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传令兵跟着大声重复他的军令,以免有人没听清楚乱搞一气。
这些都是第一次打守城战的高务实头回看见的,即便高务实不是很懂临阵指挥,也能看得出麻贵在防守战上的丰富经验。
说来也不奇怪,高务实当初认识他的时候,他不就是一堡守备么?这事对他来说,正好专业对口。
相比于明军的防守水平而言,蒙古军的攻城作战就有些业余了。
这批鹅车和临时步兵最开始先遭到明军城墙上的炮火洗礼。
第一波炮火其实是试射,主要作用是校正炮弹的精度,实际上也的确不太准,几十门炮的一轮齐射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一般的打中了一辆鹅车。
不过这一炮的威力不小,将那辆鹅车直接打中之后,鹅车车身上方的硬木板加牛皮显然防不住这样的实心炮,直接被一炮洞穿,车身里面被砸得鲜血喷涌,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实际上,这样的实心炮砸下去,能死十个人就很了不得了,但这一炮造成的心理震慑很强,尤其是这批临时步兵根本算不上军队,之前觉得那鹅车的硬木板加牛皮看起来也还挺坚固的,谁知道根本挡不住炮火。
这下子,那辆鹅车的推车兵和舵手立刻慌了神,直接弃车逃走,鹅车由于车头还有牛在拉车,倒是继续向前,可是没了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