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那被称作少将军却做马匪头子打扮的年轻人一脸鄙夷地冷笑道:“因为图们这厮不自量力,居然敢跟咱们兵宪玩心机。”
那人一脸惊呆了的模样:“图们竟然如此自负?”
年轻人鼻子里哼了一声,语气嘲讽:“图们?不是小爷我瞧不起他,就凭他那点本事,只怕想不出这条计策来,兵宪也说,这主意多半是他身边那个叫做布日哈图的家伙想出来的。”
“布日哈图?”那人思索着道:“辛爱的儿子?”
“没错,就是他。”年轻人眼睛盯着山下的蒙古人,嘴里答道:“辛爱几子里头,最聪明的大概就是这家伙了,不过这厮挑错了对手,跟兵宪玩心机,他还嫩着呢……关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那人放下心来,点头道:“既然兵宪早已洞悉其谋,那小的就放心了,少将军,现在动手?”
谁知那年轻人虽然杀意已决,但却并不莽撞,抬头看了看天色,摇头道:“不忙,现在天色还亮了点,等再过一会儿。东叔,你不用急,虽说咱们在山里,他们在山下,但他们扛着木头,走是走不快的,咱们还能绕到前头去,待会儿找个好位置,先给他们一阵手雷,然后排枪堵路……记得到时候先打骑兵。”
他旁边那人笑道:“少将军妙计。”口里说着,心中也暗道:少将军已有名将之姿了,老爷若见到今日少将军的模样,大概就不必再派我兄弟二人来看顾少将军了吧?日子过得可真快啊,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少将军也长大了……
这位少将军自然不是别人,正是张秉忠之子、时任东昌堡备御的张万邦,而他口里这位“东叔”,则是跟了张秉忠二十多年的贴身家丁之一,被张秉忠特地派到张万邦身边协助和保护儿子的两名亲信之一。
在这位东叔的眼里,如今的张万邦虽然依旧胆大,但却并不冒失,已经有了一丝名将风范,假以时日,必然前程可期。
先不说张万邦这边安排绕道埋伏,却说那边的蒙古人。
这群人其实并不是图们的部下,而是炒花部的,他们没有经历漠南大战,甚至还因为漠南大战的缘故捡了些便宜,加强了自身,以至于现在心气颇高,用后世一个常见的词来形容,就是膨胀。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