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心情,四下打量一眼,小声道:“窦,你是指挥同知,仅次于我,你说说你的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啊?”舒尔哈齐一脸苦笑:“高抚台现在一手拿着人参鹿茸,一手持着铁铳长矛,问我怎么选,我自然选人参鹿茸啊,难道还赶着上去挨打挨杀不成?可现在的问题在于阿浑你,你是叶赫的女婿,这件事又不光是叶赫两位贝勒自家知道,晓得这件事的人多了去了,现在你要是站在明军一边,帮着明军杀了叶赫两位贝勒,其他人怎么看你?”
努尔哈赤冷冷地道:“其他人怎么看我都无所谓,真正的麻烦在于叶赫死了两位贝勒之后,是不是我们建州左卫对抗得了的!”
舒尔哈齐愕然道:“阿浑此言何意?”
努尔哈赤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位高抚台看起来儒雅随和得很,想不到心机却是极深,他这是逼着我跟叶赫结仇,而且还是结死仇。
窦,我今日若是杀了叶赫二位贝勒,叶赫将来的二位新贝勒又肯定是他们的儿子,尼堪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叶赫将来能容得下我建州左卫?哼,这些人的想法我最清楚不过了,要他们找明军报仇,他们未必有这个胆量,但若说到来找我们,我看他们是不怵的。”
舒尔哈齐一时无语,这其中的道理他也清楚,叶赫方面接下去的举动,他也同意努尔哈赤的判断——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就像他们自己一样,明明祖、父二人其实是死于李成梁之手,但让他们去找李成梁报仇,借他们一对熊心豹子胆也不敢。
努尔哈赤和舒尔哈齐自诩英雄,他们自己都不敢的事,还能指望叶赫将来的两位新贝勒敢?说实话,他们要是真敢,那倒是好了,自家的麻烦就算是被大明给接了过去,但叶赫的两位新贝勒除非脑袋里面灌满了马尿,否则绝对不会这么干,他们只会把这杀父之仇记在他们爱新觉罗兄弟头上。
舒尔哈齐忍不住骂道:“去他姥姥的罗圈腿,真是见了鬼了!又不是我们建州人要杀叶赫二贝勒,凭什么这屎盆子非要扣到咱们兄弟头上来?”
努尔哈赤长叹一声,摇头道:“你想知道为什么?还记得刚才高抚台的许诺吗?建州原先有五百道敕书,后来因为多次战乱,遗失了其中大概两百多道,现在仅剩的部分只有二百七十多道,还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