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的银子。”
陈于陛感激地道:“真是劳烦求真了,此举实乃救民于水火,云南百姓若是知晓,少不得要为求真你立祠作传。”
古人大概对立祠作传很是向往,但高务实一个无神论者显然不在乎这个,他只是叹道:“不瞒元忠兄,小弟对这些倒谈不上多在意,只是正如元忠兄所言,眼下云南的局势错综复杂,外有缅甸大军压境,内外宣慰疑心重重,云南各土司如何考虑也很难逆料……”
陈于陛吃了一惊:“土司也不稳么?”
高务实道:“要是土司没有什么不稳,黔国公为何只是坐镇洱海不动?”
这话如果是对黄芷汀说起,黄芷汀马上就能明白高务实的意思,但陈于陛却丝毫不懂军事,闻言愣了一愣:“坐镇洱海有何不妥吗?”
洱海,此时指的其实就是大理。
高务实简直被他问得差点语塞,不得不解释道:“缅甸大军自西南而来,黔国公作为云南的定海神针,按理说应该前往滇西南地区坐镇防守,譬如顺宁,再不济也应该在蒙化设防,哪有反而坐镇滇西北的道理?”(这里的滇西北,是指明代“大云南”的滇西北。)
陈于陛仔细想了想看,才恍然大悟:“滇西北是鹤庆、丽江等土司的老巢!”然后脸色大变:“缅甸二十大军来袭,黔国公居然需要先把滇西土司当做首要防范对象?”
他说着,一下子冷汗都下来了。
刘世兄危险了啊,这一仗要是打输了可怎么办?父亲的门生中混得像样的本来就不多了,刘师兄要是栽了,自己怕不是只能在翰林院一直混到致仕?
陈以勤当年不想介入内阁之争,尤其是不想夹在高拱这个昔日同僚和赵贞吉这个乡党中间做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于是干脆致仕了事,但陈以勤有这个资本——他已经做到阁老了,主动致仕回乡是没有人会不尊重他的。
但陈于陛却不可能像他父亲当年那样洒脱,他在翰林院已经呆了十多年,眼看着各种资历都混得差不多了,就看什么时候引起了皇帝的注意,把他外放侍郎,锻炼几年好入阁。
而刘世曾跟他什么关系,难道皇帝会不知道?
别说刘世曾自己如果因为此战的关系被追责,就已经是对陈党的严重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