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怔,但也没怎么心虚,反而点头道:“是报告过一些,不过你知道他的报告会倾向于什么方面。”说着,居然还使了个眼色。
高务实也笑了,道:“臣大概能猜到一些,估计应该是说臣在安南掌握这些兵马,不仅于制不合,也容易尾大不掉等等。”
朱翊钧嘿嘿一笑,问道:“你现在提这件事,是终于打算要给我一个解释了?”
“需要解释吗?”高务实一脸诧异:“臣以为,以皇上之圣明,这么明摆着的道理是根本不必说的。”
“少来这套太极推手。”朱翊钧嗤笑道:“我只知道若是没有那两支兵马在,安南人多半不会那么老实。至于其他的内情,刘守有查得也不深,我还真不是很清楚。求真,你要知道我之所以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并不在于你的做法有没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这个人不会有问题,你可明白?”
“臣谢皇上信任。”高务实道:“安南的警备军,说起来任务挺多,其中有一条就是臣想借警备军来做一次试点。”
朱翊钧心中一动,问道:“就像‘隆庆开海’时高先生先以月港为试点一样?你想试什么?”
“京营——禁卫军。”高务实点头道:“警备军的设置,就是臣当时考虑着京营改革的问题,希望摸索出一条合适路子来。这路子,最好不要触及太多的祖制,也不要想着逼勋贵们交出所有的……嗯,所有的营生。”
喝兵血居然成了一门营生,这话其实挺讽刺的,但朱翊钧虽然年纪不大,却很清楚这个痼疾是长在大明根子上的,高务实这样说,其实避免造成太大的政治冲击——这其中的道理多年前高务实就经常和他论及,他已经不需要高务实再解释一次了。
所以朱翊钧默认了这个说法,只是问道:“有什么心得了吗?”
高务实道:“分作十团营或者十二团营太散了,不利于集中力量来指挥,所以团营的裁撤其实没问题,恢复三大营这个举措本身也没有什么问题,真正的问题在于三大营的兵源。”
“兵源怎么了?”朱翊钧问道。
高务实道:“现在三大营的兵源基本上有两类:一是军户之中挑选,二是向民间募兵。但实际上这两大来源都募集不到好兵,如果皇上要臣直白一点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