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广东六成,尤其是商税一块,甚至还反超了广东!
不瞒皇爷说,奴婢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真是连下巴都要惊掉了!广东那般富裕,这商税居然能被广西反超?”
朱翊钧听了这番话,心情好了很多,点头道:“是有这事,据说主要是糖税和木税之功……哦,对了,求真自己也缴纳了不少,好像说光是什么车船税他就缴了五万多两?”
“对,对,皇爷记性是真的好,就是车船税。”陈矩叹息一声:“说来也是有意思,这税以前根本不存在,还是大司农当时自己提出来说要有的。
其实就广西那地方,除了京华之外,其他人能有多少可以达到缴纳车船税标准的?他这税几乎就是为他自己设置的。奴婢昔年在上书房也是读过几本史书的,当真是翻遍二十四史都找不到有人这么干。”
“是啊,是啊。”朱翊钧慨然一叹:“天予求真来辅佐于朕,昔日皇考慧眼识珠,简拔而遗朕,朕若不珍惜,天岂不惩?”
没等陈矩答话,他又继续道:“不过朕方才生气得很,未及细思,如今回头想想,郑妃今日之举动甚不寻常……”
陈矩也觉得郑皇贵妃今天的举动不对头,但却仍然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啊”了一声。
有道是伴君如伴虎,身为皇帝身边的人,这种话既不能听了毫无反应,又不能胡乱接茬,而陈矩显然是个中高手,只用了一个带着惊讶的“啊”字,便把这话稳稳的接住了。
果然,皇帝顺着这话就分析了下去,微微眯着眼道:“郑妃是知道朕和求真的关系的,过去即便提到求真,也只恭喜朕有这样的臣子辅佐,实在是社稷之福。怎的今日忽然转了性子,居然暗示求真会对朕明里一套、暗里一套?这话若不是有人教她,便是有人怂恿……
哼,好得很呐!朝堂上有人设计求真,宫里头居然也有人伸出黑手。朕看,只怕是有人担心求真管了户部,这地官大人的三把火要烧到他们头上,这才按捺不住,纷纷跳了出来。”
陈矩心中松了口气,面上却无比严肃,连连点头:“皇爷圣明烛照,奴婢怎么就没想到呢!”
朱翊钧听了这话,却又忍不住批评他,道:“你也是,东厂是干什么吃的,这么要紧的事你们就只打探到那么点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