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语,山东巡按已经呈报,言鲁藩除此之外别无任何举动,平素也未曾见过什么外人,尤其是山东总兵及各卫将领。止于其王府卫兵也止于朝廷准允之数,不仅不曾超额,甚至还缺了三十多个。”
高务实轻哼一声:“镇守山东总兵官为何不驻济南而驻兖州,我希望鲁藩对此有足够清醒之认识。”
胡执礼苦笑道:“惟愿如此。”
高务实想了想,又问:“皇上知道这两件事了没有?”
胡执礼道:“应该是已经知晓了。”
“有何谕旨?”
“尚不曾有。”
高务实微微皱眉,稍稍思索,点头道:“此事本部堂会上疏题请,周王那边只需训诫一番即可。鲁藩酒后胡言虽不必当真,然其身为朝廷亲王而言语无状,不仅涉及朝政,甚至还涉及叛逆,当削爵一等。”
这下不仅胡执礼大吃一惊,连程文也吓了一跳,忙道:“司徒且慢。”
高务实便目视程文,等他的下文。程文轻咳一声,苦笑道:“司徒此举,缘由我自然理会得,不过朝廷于诸藩一贯宽厚,这鲁王一脉乃是国初所封,历代忠贞,而鲁藩本人也颇有美名……”
高务实不由一怔:“他还颇有美名?”
程文道:“不错,鲁藩少时即有孝行,袭封之后曾捐邸中田湖,以赡贫民,又辞常禄,分给贫宗。自嘉靖、隆庆至今,三代天子已前后六赐玺书以嘉其劳。”
这倒是个新鲜事,高务实也不禁有些意外。他平素也不是很关心这些藩王的具体表现,反正在他眼里绝大多数都不咋地,想不到这个酒后胡言乱语的鲁藩居然还真有些贤明之举。
高务实仔细回忆了一下,想起来这位鲁王殿下好像年纪不小了,他个人应该不大可能真有什么造反的心思,搞不好只是因为儿子们的袭封与降等袭封诸事吵得他心情不快,然后酒后失言,把某些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这样的话在后世是不打紧的,了不起拘留一下,不过古人可没有“不因言获罪”的习惯,毕竟古人讲究“言扬行举”,话说得好都要大肆表彰,那么说得不好当然也会因此获罪。
但既然鲁藩袭封几十年来都没有什么不轨的举动,甚至还数次得到表彰,高务实也就不好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