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终于忍不住了,起身“扑通”一下跪在高务实跟前,语带哀求地道:“司徒,国泰知您智计无双,王锡爵那厮纵然再如何阴毒,也难逃您的法眼……”
高务实无动于衷,甚至没有作势扶他起来。郑国泰见了,心中更是笃定王锡爵的法子肯定有鬼,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跪着往前“走”了两步,抓着高务实的一条小腿苦苦哀求道:“司徒救我……不是,求司徒救救我阿姐,国泰将来就算做牛做马……”
“做牛做马倒不必了,本部堂也不缺愿意做牛做马的人……你且起来说话。”
郑国泰本来还挺想耍赖不起,但高务实的语气虽谈不上严厉,却自有一股说不出的威压隐含其中,让郑国泰几乎下意识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郑国泰手足无措地站在他面前,宛如犯了死罪而等候发落的嫌犯,是生是死都掌握在高务实手中一般。
这居然是个国舅爷,高务实看在眼里,心中也不禁微微摇头。大明的后宫制度虽然保证了皇后与宠妃的娘家没有本事干涉朝政,但草包外戚也着实太多了一些。
“郑兄,你应该知道,本来这些话本部堂是没打算说的。”
“是是是,国泰明白,国泰明白。”郑国泰搜肠刮肚,又补充道:“今日司徒但有一二指点,阿姐那里定然铭记于心,我郑家上下也一定永世不忘。”
高务实未置可否,只是自顾自接着道:“拜皇后为嫡母这件事,即便本部堂支持皇三子,你们就以为万事大吉了吗?”
郑国泰一时没明白其中意思,愕然之下没有回答。
高务实已经知道这位国舅爷基本就是个草包,也懒得等他理解,直接问道:“倘若最后的结果是常洛、常洵二位皇子同时拜皇后为嫡母,试问如何?”
郑国泰整个人一愣:“同时拜皇后为嫡母?”
高务实淡淡地道:“这有什么疑问吗?朝臣分为两派,一派支持皇长子,一派支持皇三子,最后扯皮扯不出个名堂,干脆一齐拜了,取个折中,这不是我朝常有之事?”
“啊,这个……”郑国泰哪怕再蠢,也听出这背后的不妙来,惊道:“那不是白忙乎了这么一气?”
高务实稍稍摊手:“对啊,大家都拜了皇后为嫡母,而皇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