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坚持让你坐下陪我用膳呢?”
高务实的这一问显然带着深意,孟古哲哲毕竟年纪尚浅,听到这句话果然一怔,似乎在她的预计中,高务实怎么也不该有这一问。
这一点也正是高务实料到的,因为在寻常任何人看来,他高务实出身实学宗门,身为六首状元,本人文武功勋一样不缺,用一句“士林仰望”来形容,也称得上毫不为过。
这样一个人,对于礼法的重视程度应该极高,怎么可能在孟古哲哲摆出礼法大旗之后,还问一句“若我坚持”?你应该是礼法的维护者,而不是破坏者啊。
但高务实偏偏这样问了,既然问了,孟古哲哲就必须作答。
孟古哲哲“一怔”的时间并不算长,很快便恢复常态,低下头朝高务实福了一福,道:“妾虽久居蛮夷之地,亦闻夫为妻纲之理,若老爷以为该当,妾身自然遵从,岂得相违?”
高务实心里有了判断,平静地点头道:“既如此,就坐过来吧——陌叔,添一副碗筷。”
这句吩咐其实有点多余,因为高务实开口的时候,高陌已经朝侍女们招了招手,马上碗筷便添上来了。
孟古哲哲虽然口中那样回答,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吃饭的动作看起来有些紧张僵硬,旁边的高务实甚至依稀能感觉她在微微发抖。
“你很怕我?”高务实问道。
孟古哲哲拿筷子的右手动作一僵,连忙放下,答道:“老爷安南定北镇东平西,声名赫赫威震天下,妾身不过寻常女子,是以……多少有些畏缩,请老爷恕罪。”
“那些虚名在家里没什么意义,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高务实哂然一笑:“若你始终这般怕我,那今后可就不好办了。”
孟古哲哲似乎吃了一惊,连忙道:“老爷责备的是,妾身一定尽快适应,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不惹老爷烦心。”
高务实有点郁闷,皱眉道:“我怎么就烦心了?还有,你该做的事是什么事呀?”
孟古哲哲迟疑了一下,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高陌,但很可惜,高陌这次似乎很不自觉,站着一动没动。孟古哲哲无法,只好当他不存在,小声道:“阿浑教过,说妾身……之后,最大的责任便是给老爷多生几个儿子。老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