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总感觉带着一股军旅肃杀之气。
此刻她的声音恢复了高务实心目中的模样,如十万大山中的百灵鸟一般温和悦耳:“来之前他们就告诉妾身,说老爷这段时间就差把户部当成自己家里,恨不得连睡觉都在户部,才好节省时间批阅那如山似海的公文。”
她说到此处,张了张嘴,忽然意识到什么,转头给了高陌一个眼神。那眼神很简单,高陌一看就懂,立刻把餐厅中等着侍候的侍女打发出去。然后他自己也走出门外,喝令黑顶所安排的明哨暗哨都往外撤开一些距离,最后他本人都没回来,而是拉上门站远了一些。
其实黄芷汀知道高陌在高务实身边的地位,这些年来几乎没有什么事情是这位“老奴”不知道的,她只是让他把下人打发走,没想到他自己都去避嫌了。
此时再把人叫回来也无必要,黄芷汀便也懒得多此一举,朝高务实问道:“老爷,有件事妾身一直想问……”
“问呗。”反正现在也没外人了,孟古哲哲虽然还值得观察,但想必黄芷汀会有分寸,所以高务实很自然地回答道。
“现在是不是摊子铺得太开了些?”黄芷汀有些忧虑地问道:“从蒙古到南洋,从青海到日本,这方圆数万里全都有京华的影子,而所有这方方面面的事都需要老爷亲自过问,再加上朝廷的事也多……老爷这样下去,妾身觉得实在太操劳了。”
高务实没料到她会说这个,稍稍迟疑了一下,道:“青海、蒙古什么的,其实目前都不是我关注的重点,这西、北两面的事情,暂时只需要惯性推动就好,毕竟那都是早些年就已经办下来的局面,我现在也没有花多大力气。
至于南洋方面,自从你去坐镇以来,我也只是掌控个大方向,细务问得不多。真要说大明以外的地方,目前我费心思的其实也就一个日本方面了,那边情况略微复杂一些。
而朝廷嘛……这也就是年底,再加上今年我搞了‘大户部’,这算是开拓阶段,肯定会忙一些,但有了今年的经验垫底,明年应该就会好很多,你也不必担心。”
黄芷汀依旧难解忧虑,道:“妾身刚和刘姑娘聊到日本的话题没多久,老爷就回来了……能和妾身说说日本的事为何重要么?刚才刘姑娘和妾身说,日本若不算虾夷(北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