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其惰归’和‘避实就虚’的作战原则一样,都是说明在敌我力量相当时,可以作暂时的让步,以保持我军的锐气,使敌人疲劳沮丧,减杀其优势。待到时机成熟时,再给敌人以致命的打击。”
图们想了想,道:“当初辽南之战,高日新先让本汗和炒花一路急进,等到河边再慢慢狙击阻拦,然后趁我军疲惫又急于过河,这才发动决战,一举将炒花大军击溃,甚至俘虏了其本人,就是这个道理吧?”
“然。”布日哈图点头道。
谁料图们却苦笑起来,摇头道:“本汗原想说,若早知道这些道理便好了。可是转念一想,道理归道理,真到了战场上,能让领兵者分心的事太多了,到最后还能坚持初心本意者何其少……就算再来一次辽南大战,本汗和炒花也都读过这些兵书,但恐怕炒花仍然必死。”
布日哈图点头道:“的确有此可能,因为以上三点加在一起再审视高日新,就会发现他能胜我们的一处关键——知我所求,故能示我所想。如此,想不上他的当,着实极难。”
图们忽然眉头大皱,有些不安地道:“那你说,这一次咱们当着二十多万明军的面来一手金蝉脱壳,然后千里奔袭归化……该不会也是高日新故意露出的破绽吧?”
“这次应该不会。”布日哈图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思索着道:“高日新此战与以往有别,那就是他这次作战的目标定得太大,不仅要击败我们,而且想要全歼,欲图一举覆灭我蒙古汗庭。甚至,他还需要以此来震慑国内一些反对他或者说反对实学改革之人。
这个目标太大了,使得很多原本可以采用的办法都不能采用,只能四面张网,想把咱们围起来。虽然乍一看他手里有数十万兵力,要重重包围也未尝不可,但那只是表象。
实际上正因为兵力太多,若大肆集中一处则难以补给,因此臣战前预计,他能用在察罕浩特周边五百里的兵力最多不能超过三十万,否则军粮不济,反倒给了我们机会。
在这般情况下,他想在这大草原上围剿,便只能放权于前线将领,让他们自行寻觅战机。然而高日新以往能做到不受引诱,坚决按照自己的想法一步步部署作战,他麾下其他将领却做不到这一点。
李如松并非是他高日新门下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