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务实回到尚书高府的时候发现,自家大门前不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而且连牌匾都已经换了。“南宁候府”四个烫金大字看起来十分熟悉,仔细一瞧才发现居然是宸翰——御笔亲题。
府中重要人物一齐在大门内外相迎,其中高陌领着一群人在大门外迎候,刘馨、孟古哲哲、成田甲斐三女则在门后恭候。
高务实在大门外只是看了看门匾,但并未说话,等跨过大门,绕过影壁,与三女见过之后却问道:“这南宁候府的门匾怎么就挂上了?我还要请辞的!”
“反正也是‘三辞诏不许’,挂了就挂了呗。”刘馨有些无奈地道:“再说,那也不是我们几个要挂的,是皇上派了陈掌印过来送匾,陈掌印一脸郑重地说上头是宸翰,万万不能失仪。
当时侯爷不在,我们几个都是女人家,陌叔虽然是老爷身边人,可毕竟不能以仆代主。这样一来,府里还有谁敢处置这东西?只好任陈掌印自说自话,吩咐手底下的小黄门给挂上去了。”
高务实这才知道原委。这事从正式礼仪上来说没什么问题,毕竟送匾之人是陈矩,那就意味着这是皇帝的口谕,府里没有自己这个主人在,其他人自是万万不敢抗旨的,那可不就只能任由陈矩把匾给挂了么?
有旨意在前,就算朝野上下有什么说法,到时候一推二五六也就是了,皇帝肯定会出面的。同时,这也就没人能说自己不顾文臣体统,三辞未毕就急急忙忙把侯府牌匾给用上了。
“恭喜侯爷文臣得爵还能入阁辅政。”刘馨见他不再计较牌匾的事,笑了笑,再次恭贺。
高务实勉强挤出个笑脸,但却叹了口气:“火上烤罢了。”
刘馨微微扬眉:“那便如何?真金不怕火炼。”
高务实诧异着看了她一眼,道:“你倒是比我还镇定,怎么着,你难道看不出这事背后的问题?”
“多大的问题?不过就是皇上需要一件大功——他原本就很需要,恰好又碰上朝鲜面临倾覆,而其使臣正在京师,所以大明就更加需要一场大胜来坚定朝鲜人依赖大明之决心罢了。
毕竟,朝鲜若是早早就降了日本,那将来大明就算出兵,面临的麻烦也会更大。朝鲜人虽然没什么用,可李昖到底做了这么多年的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