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系归嫡系,他此次出兵又不是只带嫡系。”高务实笑了笑,道:“几路大军合计二十四万,其中有近一半是在他直接指挥之下呢。”
“要不是我知道你对南方各省卫所的情况足够了解,光是听你这番话,我还以为你是打从翰林院直接干到入阁的那种书呆子。”刘馨撇撇嘴道:“我哥带的兵马再多,真到了关键之战,还是得靠刘家军嫡系。”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这一次他只要自己沉得住气,不要打得冒冒失失,那么这场仗的胜利还真就只是个时间问题。”高务实又摆出了他那副标准的温文尔雅,微笑着回答道。
“虽然你说得很轻松,但却加了一个前提条件,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反向理解:你觉得我哥有因为沉不住气而冒冒失失出击结果打败仗的可能?”
高务实的笑容有点绷不住了,苦笑道:“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那无论是谁,指挥任何一场战争,都有可能因此打败仗——你哥可能,我也可能,甚至我这次出兵也因为一开始的计划过于贪大求全,半途差点出意外。”
他这么一说,刘馨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故意掰着问的意思,想了想道:“也是哦,不过你这个对比我觉得不妥。北伐残元这一仗就算最终的战果和出战前的预期有所差别,但本质上你并不存在打输的可能,只是赢几成的问题——好比说刚开始你想要的是十成,最后或许只拿到七成八成什么的。
我哥这场仗和你伐元没得比,他那边之前两次进剿都是大败亏输,虽然根子上主要是输在小看了杨应龙的实力,官军出兵太少,但也说明播州之战首先要考虑的是胜负,而不是赢几成——官军在这场仗里只能赢十成,因为官军面对的是国内的土司,要拿下就必须全部拿下,如果对方跑了,不管跑到哪里都还是国内,那就说明仗没打完,是不可能班师凯旋的。”
高务实懒得和她纠结这些了,无奈道:“总之,你不必太担心他打败,他现在和杨应龙的这场仗,下午我还和皇上讨论过,官军的优势是很大的。除了兵力、装备、物资等方面的优势之外,我还提出了一些政治上的举措来配合军事行动,力争全面出击,打一场在这个时代可以称之为全方位战争的战争。”
说着,高务实就把下午和皇帝商议的一些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