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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他这么一说之后,伊斗寿却认为义军难以听从入编号令,李昖问道:“临津江战后寡人醒悟,像韩应寅、金命元那样分为两个指挥体系作战是必败无疑的。既然如此,将义军和官军两个指挥体系合二为一有何不妥?”
郑澈答道:“殿下,临津江战败是战术不当,战令和战术难以连贯所致,与此事并不能一概而论。”
李昖越听越hi烦闷,不愿再作口舌之争,断然下旨:“寡人不能无视义军羞辱朝廷、抢夺武库之举,即便其有难处,也犯下了无视寡人的罪过。义军的经文是分朝下达,尔等立刻向分朝下达寡人王令,将义军编入官军,听候调遣,不得有误!”
伊斗寿、郑澈等再劝无用,只得叹息领命,互相对视,都是面如死灰。
不数日,柳成龙正在平安道安州筹措粮草,听取汇报说昌盛库白米精米已有万担,塑州库精米约五百担,白米七百五十担,粳米一百二十担,军粮筹备已相对稳妥,只是不知大明天兵究竟何时再援,而后受到兵曹判书李恒福书信,得知朝鲜王欲将义军编入官军一事,便立刻赶往伊川分朝。
光海君接到王令,不知大王为何要将义军编入官军,听郑琢之言,乃是因郭再佑与金睟对立而引起。
光海君感叹万千,叹息道:“义军本就难以信任官军,如今要将其编入官军听从指令,义军怎会听从?我看此举定会加剧对立,只是不知若真形成对峙,如之奈何?”
郑琢也深有此虑,但还来不及劝慰,柳成龙便已求见。光海君忙向柳成龙询问,柳成龙道:“邸下并非不理解王上用意,这与此前王上治罪邸下是一样的缘由。邸下越立功勋,民心便越向邸下;义军越立功劳,势力便越壮大,都会使王上感到忧心。
义军们没听从王上命令而是自发组织抗敌,所以义军战绩也不会成为王上的功绩,因此王上便让义军编入官军,如此一来,义军之功便等同于王上之功,那就没有后患了。”
光海君不解,说此时争功有何必要,倘若国家不保,再多的功劳势力不都是过眼云烟?
柳成龙再次提醒光海君,大王所欲乃是所以功绩都归于大王名下,不然战乱过后,恐怕王位难保。光海君叹了口气,问道:“那眼下却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