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又教众将防蛊之法:“蛊毒一般分为人制蛊和自然蛊两类,人制蛊为蛊师炼化毒物而成,大多无色无味,常于暗中下蛊,一旦被人误食或接触,便会遭受蛊毒折磨。
自然蛊往往由蝙蝠、斑鸠、乌鸦、黄鳝及其他一些禽兽生成,于水塘、沟渠之中留下,人畜不察也容易误服致病。
今后军粮、饮水之所在务必严加看管,,一里之内生人勿近。山中生水因易于在上游种蛊,因此尤其不可饮用。
另外,将蒜头嚼烂成泥,每人分上些许,日服一次,服后观察舌苔、眼白等处,便可测中蛊与否。最后便是将我这驱魔引中的散末包成小袋绑于小腿,其中药理含有生克之法,其香其味能引蛊虫警觉,因此有驱逐蛊虫使其不敢靠近之效。”
她说完这些,忽然看了看刘綎,笑道:“虽然比不得南宁候爷在草鬼太婆处饮下的赤霞避虫汤,但对付当前这些泛泛之蛊却也足够。”
她为军中解蛊都是药到病除,众人自然不会怀疑,皆尽叹服,同时也好奇高务实当初喝下的那碗汤到底多么玄妙。
马千乘亦惊叹其妻秦良玉族中竟然还有此等高人,秦良玉则笑称蛊毒之法并非王道,族中这位前辈也是一生只钻研解蛊,这一点倒与那位“阿梨前辈”很像。
其实阿梨当年蛊毒也很厉害自是不假,但她自己也说过更擅长医治。可见蛊术本为仁术,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其毒害之法被广泛滥用,医术之用反而名声不显,实是令人扼腕。
由于这位苗医的圣手,明军中蛊兵将日渐好转,马千乘及秦良玉特别安排一军保护其人。收到消息的制军宋良佐也正好差人前来察看兵将康复情况,并请诸将回禀进兵之期,明军众将合议,认为再休整数日方可进兵。
播州军方面查知明军营中中毒之兵接连复苏康健,大惊失色之下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而是急报于杨应龙知晓。
杨应龙知晓之后失望至极,语左右道:“官军主力将至,恐已难以抵挡,只要无法重夺娄山关,播州主力便不能转战各路。如今官军士气大振,各道苗兵皆在溃败,唯今之计只有收缩兵力,效仿祖先退守龙岩囤固守以待良机了。”众皆默然。
于是杨应龙令全府上下收拾行装,准备向龙岩囤撤退,并令前线苗兵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