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龙,献给将军请功!只要三日,只要三日便能毒杀杨应龙,割下他的首级献给将军,将军必立大功!只请将军静候佳音!”
吴广大为惊诧,停住脚步,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你究竟是何许人?本将如何相信田氏不是在蒙骗本将?哼,据本将所知,田氏早前就曾四出信使施以诈降,幸被识破,今日还敢在本将面前故技重施?
更何况,田氏有何本事敢大言不惭毒杀杨应龙?你立刻回答,若是答不上来,休怪本将让你当场人头落地!”
妇人答道:“我为田氏族人,奉命前来传信。田氏此前多年总理播州诸苗事务,因而得以暗中掌控蛊毒秘术。杨应龙原本并不在意,但近来忽然对田氏深为忌惮,似乎担心田氏日后对杨氏不利,甚至抢夺播州,由此打算将田氏除掉以绝后患。
只是现在正值危乱之际,杨应龙尚需利用田氏与官军对抗,因此暂时隐忍不发。田氏不愿再助纣为虐,而暗中毒杀杨应龙也只有这一次机会,趁杨应龙尚未完全提防田氏,只要及早下手,有苗疆巫蛊协助,杀人于无形,杨应龙首级唾手可得!
将军,田氏保证,只要一旦得手,田氏必先秘密向将军传信,而后暗中将杨应龙首级献给将军,助力将军平步青云,而田氏也别无奢求,只求不被算作附逆即可。”
“哦,是么?”吴广再问道:“那为何偏偏选择向我请降而不是寻找其他将领?”显然他仍然怀疑田氏别有图谋。
那妇人无奈一笑,回答道:“将军何必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其实无论向谁请降,对于田氏而言并无区别,毕竟此战以来各路官军为首者皆是一镇总兵,一已然是朝廷武将事官之巅。既是这般,田氏不论先遇何人皆会请降,这一点还请将军见谅。”
妇人说完,砰砰砰连磕响头。她这番话说得虽然直白,甚至有些不太客气,但吴广反而信了。
按照他自己的理解,田氏如果请降,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向宋制军请降,要不然就是郭抚军、谭抚军,当然他们三位都坐镇后方,向他们请降难度不小。
三大封疆找不到,紧随其后的也不该是他吴广,毕竟大军虽然分作八路,可是提督八路大军的却是刘綎刘总戎,田氏次一级的选择应该是找刘綎请降。吴广方才一直有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