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应该供奉太阁殿下的在天之灵?”
“不,我的意思是想问治部殿下,我们现在就该和着眼泪把这鱼汤强咽下去吗?”
“你这话未免太过分了。我们在为太阁悲伤的同时,也要时刻想到幼主……除了幼主、淀失人——当然还有北政所,其余众人都还不知太阁业已归天。
事已至此,难道我们还要装模作样,非得把悲伤写在脸上?三成深受太阁大恩,永世不敢或忘,自然不是没想过供奉太阁,而是眼下实属无奈!”
他此言一出,满座寂然。石田三成说他深受太阁大恩,众人肯定是没有疑义的。然而,不知长盛是否仍觉得三成是在强词夺理,故依然红着眼睛,把头转到一边,怔怔地望着窗外。
“我知道各位不会这么容易想开,可是三成还是要把此时的心情告诉大家。今日这个鲤鱼宴,诸位是否以为我在耍小聪明?”
“我虽不这么认为,可是据说送到德川殿下处的鲤鱼已被放生,说是要以此来祈祷太阁痊愈……”
浅野长政话音未落,三成立刻不屑地打断道:“正因为怕有这种事出现,所以我才苦口婆心劝诸位食用。这鲤鱼与丰臣氏荣辱与共,有重大意义。”他此刻的语气不仅极其坚定,而且锋芒毕露,三人都不知该如何应对。
“治部殿下是什么意思?”浅野长政有些不解,先看了看增田长盛,又转头对石田三成问道:“我倒想听听,这鲤鱼有多了不起。”
“那你们就听好。”三成昂然道:“首先,太阁去世有两重意思。我想这一点用不着我说了吧。”
“有两重意思?”看来浅野长政还是需要解释的。
“当然。其一,这意味着一个天下人故去了;其二,丰臣氏的主君倒下了。”
三成顿了顿,似在观察大家能否理解他的话,然后才轻叹一声,道:“若把太阁的归天理解为天下人的故去,那么自然就会产生一个问题:下一个天下人将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