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也不看陈矩与刘平,径直转身离去。
陈矩气得太阳穴直跳,但在皇帝和高务实面前却不好失态,强忍着怒气朝着二位一礼,道:“皇爷,侯爷,奴婢告退。”
朱翊钧点了点头,高务实则拱手相送,目视陈矩与刘平离开。陈矩出门之后还很贴心地将房门给关上了——不是虚掩,是整个关上,就差没上锁了。
他们一走,朱翊钧摇头道:“这王安倒是胆子不小,不过……倒也算是个讲规矩的。”
高务实知道皇帝这话不是随口评价,某种程度上是向他暗示自己不想追究王安刚才的“失礼”。
虽然不知道皇帝为何要保王安,但高务实本就没打算追究——他没有这个必要,即便王安做得如何不好,那也是陈矩首先该考虑如何处置的。因此高务实只是轻轻点头,直接跳过了此事,问道:“皇上留臣在此,不知有何吩咐?”
朱翊钧没料到高务实问得如此直接,让他不好找一个合适的切入点,不禁一时有些语塞。沉吟一番,朱翊钧苦笑道:“务实,今天这事儿想必你早已有所猜测,难道我怎么想的你就猜不到?”
他没叫高务实“日新”这个号,反倒直呼其名,按理说是不礼貌的,但高务实知道他从小对自己的习惯称呼其实正是“务实”,此刻这么叫反而是故意拉近距离。
高务实轻叹一声,道:“皇上,臣想先问一句:您认为翊坤宫确实没有问题吗?”
“这……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朱翊钧也叹了口气,摇着头、苦着脸道:“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看见郑妃因此事受难。”
“即便翊坤宫可能要害您?”高务实面色不变,但语气显然有些冷澹。
“我不相信郑妃要害我。”朱翊钧回答得十分肯定,同时还加重了语气:“务实,郑妃绝不可能害我。如果,我是说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事,那一定是她被人蒙蔽了,根本不知道这么做会伤到我!你信不信我?”
高务实十分罕见地“君前失仪”,不等皇帝吩咐,自己走到椅子边一屁股坐下,还伸手挠了挠头,长长地叹了口气,但却没有答话。
“你不信?”朱翊钧一把将锦被掀开,跳下床来走到高务实面前,道:“你要是不信,我现在便将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