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其实也没差多少。
既然如此,那沉一贯的优点就有机会凸显出现出来了。他不是性格阴鸷,满肚子坏水吗?没关系,只要这坏水不是朝自己人来泼的,泼给实学派那些人有什么大不了?
至于说沉一贯排名在赵志皋之后……也不想想现在心学派都被人家欺负成什么样了,眼瞅着赵志皋根本不可能是高务实的对手,那还不如让沉一贯试试呢。没准沉一贯的剑走偏锋反而能让高务实一时难以适应,还真就取得一些成功,给心学派缓了口气呢!
在这两派之外其实还有一些人,大致特点就是对赵志皋和沉一贯都看不上,认为这两人一个有德无才,一个有才无德,都代表不了他们心学一派——咱们心学可是道德实学,道德是要讲的,实才那也得有,你俩顶多只有一半,那怎么能代表咱们?
这种心态倒有点像李敖说过的一句话:你不能只做一半,因为真理是完整的。
正因为心学派内部的格局如此,赵志皋与沉一贯手头的势力相较于当年的申时行、王锡爵来说,就难免有些捉襟见肘,因此现在两人都觉得要加强合作,不然眼下这一关可不容易过。
本着这样的心思,沉一贯一出来,赵志皋就从后追上将他叫住,主动问道:“蛟门兄,方才会上局面似乎有些不利,未知蛟门兄可有应对之法?”
沉一贯也想争取赵志皋的支持,但赵志皋之前一直对于深涉国本一事若即若离,沉一贯又怕赵志皋只是随便问问,不敢透露太多,便苦笑道:“高日新功盖当世、圣卷独隆,如今对我步步紧逼,我又哪里谈得上什么应对之法?无非左支右绌,尽量化解罢了,至于能不能应付得了……恐怕也只能寄望于老天爷开眼。”
赵志皋一脸忧虑,用力握了握手中的鎏金铜手炉,苦着脸道:“这可不成啊,长洲、太仓二公离京之时所交予你我的心学一脉,在朝中与实学派可是能做到势均力敌、分庭抗礼的,如今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就到了这般地步呢?
蛟门兄,若是这大好局面坏在你我二人手中,即便将来致仕回乡,也无颜面对昔日同僚好友了。蛟门兄素有奇谋,此我历来深知,值此危难之际,若蛟门兄有何需要,切要直言不讳,说与我知晓呀!”
沉一贯稍稍有些意外,但他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