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真得仔细向左府报告……光悦,我自然知道你的话句句属实,只是我还想问你,你认为企图离间左府和前田、浅野关系的幕后元凶究竟是谁?”
“那还用说,当然是石田治部少辅!”光悦一挑眉,不假思索答道:“外头早有传言,说前次石田治部少辅为了求左府庇佑,在左府面前低三下四、颜面尽失。他本就是个极好颜面之人,且与左府龃龉多年——不对,是他单方面敌视左府多年。如此旧愁未去,又添新恨,自然要想办法对付左府,而离间计这种事,不也正是他这种自诩智者之人所惯为的么?”
光悦的毛病在于冲动,在于急着下结论,正因为深知此情,茶屋四郎次郎不得不加倍小心:“可有证据?”
“所谓空口无凭,除非石田治部少辅蠢到写下手令之类,否则这种事岂能轻易拿到证据?”光悦愈说愈激切,又道:“但是茶屋先生,以他那点气量,失了这么大的面子,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必是发生了大事。另外,回头来看,今春石田到左府处避难一事,我也甚是纳闷,总觉得那是一个十足的阴谋。”
“哦,阴谋?”
“难道不是?他被那些自幼追随太阁的武将们逼得走投无路,在大坂无处安身了,不得已才投奔左府,借左府之力安然返回领内。按理来说,他应该是欠了左府一个大大的人情,应该尽力偿还才对。
可是,你看此后他干了些什么?他的所作所为,光悦再清楚不过。第一,大修城池;第二,召集浪人;第三,笼络大名;第四,频使离间计,于左府不利。若我是治部,除非是要耍赖不承认左府对他的照拂,又岂能这般做呢?”
茶屋四郎次郎使劲点点头,笑道:“这么说来,左府倒被石田给耍了?”
光悦摇头不迭:“这算什么话!左府怎会轻易上石田的当。我料左府定是在洞察了石田的诡计后,才故意放其一条生路的。”
“哦!这话我倒是生平头一回听到。你是说,左府明知他迟早要谋反,却还特意安排堀尾大人和结城秀康公子一起将其护送回近江?”
“哈哈哈,不错,我正是此意!”光悦毫无颀忌地笑了,道:“这便是庸人和贤达的差别啊。光悦的判断都是依《法华经》的明示得来,绝不会有错。光悦认为,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