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证据的:孟古哲哲刚才一高兴,连“妾身”都没用,直接用的“我”。
当然,高务实并不觉得有什么冒犯,甚至还更喜欢这样。毕竟,哪怕经过三十多年,他的现代人灵魂也并未消散,反而在有些时候显得愈久弥坚。
“老爷,我们……”孟古哲哲欣喜地开口,但与高务实目光一对视就立刻警醒起来,觉得自己刚才本打算说的话有些过了,改口道:“我们找几个骑手来看他们骑射如何?”
高务实笑了笑,道:“你刚才本想说什么来着,我想听你的心里话。”
“啊……”孟古哲哲有些尴尬,低头道:“妾身僭越了。”
“说。”高务实摇摇头,坚持道。不过,他是带着笑容的。
孟古哲哲更是局促,道:“妾身本想说,老爷要不要也找匹马,和妾身并辔而行,但妾身又想到这是夫人才应该有的尊荣……妾身怎配提及。”
高务实皱了皱眉,疑惑道:“你这些想法都是谁教的?刘馨应该不会教你这些才对。”
那是,刘馨自己都只是在人前保持大明式的礼数,只有她和高务实两个人的时候,她自由自在得就像身处六百年后。
“刘姐姐也教礼数啊,只是刘姐姐太忙了,所以不会教这么细。这些是妾身识文断字之后自己从书上学来的。”孟古哲哲似乎还担心高务实迁怒刘馨没教好,居然还为刘馨分辨了一二。
高务实听了真是哭笑不得,无奈道:“我看现在家里就属你最讲规矩了。”
他这句话很难听出喜怒,惊得孟古哲哲赶紧偷偷打量了一下,见他似乎并未动怒,才稍稍放心了一些,但也不敢造次,小心地道:“书上说,礼不可废……”
高务实这会儿可不想讲古,干脆摆出权威派头来,挑眉道:“看来你读书读得很自信了,打算与我论一论‘礼’?”
孟古哲哲大吃一惊,花容变色道:“老爷是文曲星下凡,妾身岂敢如此不自量力?妾身断无此意,断无此意。”
高务实心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本经是《易》,论礼这一块还真不是我最擅长的。我现在就好比是古龙笔下的天机老人,其实年纪大了武力值大为退化,平时顶着《兵器谱》排名第一的名头装高手还行,对谁都能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