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混乱,要么是因为官蠹横行,当然也可能兼而有之。不过皇上不必忧心,至少从臣整顿户部以来,临清仓每年因为‘朽腐’之类原因导致的损耗已经很少,如去年便只有不到百石之数。”
百石其实也不少,但对于大明朝的拉胯管理来说,似临清仓这等大仓,一年“损耗”只有不到百石,那也着实是创了历史新低。高务实敢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确实也有这个资本。
朱翊钧点了点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笑道:“按你拟定的计划,朕在临清要多待一天。依朕想来,你要给朕看的应该不是临清仓,而是钞关吧?”
高务实适时恭维道:“圣明莫过皇上。”
“行了行了,这里没有外人,把这些话都先收了。说说看,有什么要事非得让朕知晓?”朱翊钧摆手道。
高务实呵呵一笑,问道:“皇上可还记得,临清钞关去年榷税之数?”
“去年么……”朱翊钧思索了一下,道:“好像是十一万多,没到十二万两吧?”
“皇上好记性,去年临清钞关上缴户部十一万七千五百三十四两银子。”高务实顿了一顿,又问:“皇上以为此数相较以往如何?”
“相较以往……还行。”朱翊钧想了想,道:“万历初年时,朕还在读书,尚未亲政,但文正公会把奏疏、票拟拿给朕看。朕记得当时临清钞关每年榷税大概是八万多两,有时略少,有时略多,但大抵就是八万上下。如此说来,如今这多出的三万多两,应该也是你的功劳吧?”
高务实自动省略了“应该也是你的功劳吧”这一问,而是微微蹙眉,颇为严肃地道:“臣想说的正是此事――临清钞关榷税总额已经连续六年不曾有过明显提高,一直都在十一万余两上下徘徊。”
朱翊钧没明白高务实的意思,愕然道:“所以呢?”
高务实也愣了,诧异道:“皇上不觉得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朱翊钧纳闷道:“这有什么问题?不是说一直稳定在十一万余两么,那又没有减少。”
这下高务实了解皇帝的意思了,心说:好家伙,我高某人得亏不是个贪官,否则这‘发展红利’被我贪完了你都不知道啊!按你这意思,只要没有明显减少,那就说明没人从中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