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谓今所罢绌戴圣、刘向、王弼、贾逵、何休、王肃、荀况、何晏、马融、杜预、杨雄、吴澂诸儒,虽多可议,然传释经义,功不可泯。蔡沉注《书》得祀,陈浩注《祀》亦宜准其例。
《论语》成于有子、曾子之门人,故二贤独以子称。《论语》首记孔子之言,次即有子、曾子继之,此其验也。有子门人无所考,曾子门人之贤者莫如公明宣、乐正子春。《论语》又有齐论、鲁论、古论之异,至汉张禹、郑玄,晋何晏始合为一书,今所读者三子之所定也。
司马迁谓孟子所如不合,退而与万章、公孙丑之徒著书七篇,后世又有假托,皆名孟子。今之所读乃赵岐之所定也,是数子者合祀与否,所当讲明。
又谓文字自苍颉始制,嗣以史籀、程邈、李斯、蔡邕、李阳冰辈,乃大备,实与经传相表里。宜于文庙创立一祠,以隆其祀,并祀造纸之伦、制笔之恬。此皆大有益于世,非诸名宦乡贤泽一方、范一时者比,所当以义起也。
一定学制:谓学軗祖宗所慎重,今教官徒取充位,不获实用,或聚之书院,倡为讲学,有类该禅,名为主静,无异入定。
圣如孔子,犹曰慱学于文;贤如颜子,犹曰博我以文。今则以六经为糟粕,谓不立文字,直可超悟。圣贤千言万语,皆从心上说来,中和位育之功,皆自心上做出。
今谓心亦不用,曰不思善不思恶,但看本来面目。曰六经注我,非我注六经,以佛老之似乱孔孟之真。及徐观其所以,则又人所深耻而不为者,分门主党,自谓圣学而以举业为俗学。夫举业所学,亦圣贤之义理也,以其既资出身,旋即弃之,人自俗耳,于学何尤。
又学较之政,人各一法,东西莫适宜。取各处提学教条,命礼部折衷,令可永为遵守。提学岁考,数年不及一周,科场迫近,但务截考,不如以其权分委之各府,而总摄于提学,听其参究焉。
又谓近来时文寝失旧制,险怪钩棘,破析文义,冗长厌观。虽时加禁革,难以猝改,必如殴阳修之绌刘几,丘浚之黜寻悦,而后可一。
议删定春秋汉兴以来,三传并行,迄今而主胡传。胡传之论虽正,而事实或隐。三传事颇详尽,而论莫折衷,宜命儒臣深明是经者,大加精择,务求归一。
礼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