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查明是原寺庙阿訇挑唆信众所为,额尔德木图遂下令抓捕。熟料此人再次挑动信众抗法,额尔德木图极为震怒,旋即调兵将聚众暴动之徒全部斩杀……”
“且慢!”朱翊钧眉头大皱,伸手阻止陈矩继续往下说,却问道:“为何是额尔德木图在处理此事,刘綎去哪了?”
陈矩道:“刘綎亲率一军,与博硕克图去七河扫平当地残余了。至于具体情况,按照前些天的疏报来看,大抵应该是以博硕克图部为前驱,而刘綎率军在后压阵。”
“唔,原来如此。”朱翊钧脸色好看了不少,但还是皱着眉,沉吟道:“日新此前曾说,西域拜信回教久矣,风俗与内地殊为不同,我朝廷派驻官员当谨慎处置教派问题,以免引发不必要的冲突……此事可有后续?”
陈矩苦笑道:“昨日刘綎疏文,便是后续。”
朱翊钧下意识猜到情况不妙,眉头皱得更深了,问道:“如何?”
“由伊犁起(此前伊犁也称亦力把里),仰吉八里、别失八里、吐鲁番、又力失、苦先、阿克苏、喀什噶尔等地都出现了回乱,参与者各有数千至数万人不等。”陈矩苦笑道:“昨日刘綎奏疏说的便是他已率军返回伊犁,打算一路平叛,请朝廷也做好相应准备……”
朱翊钧闻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沉声道:“刘綎这是在干什么?朕这边刚刚封禅泰山,又拜祭了孝陵,告知天地、祖宗说朕收复了西域,结果西域马上又要大动兵戈?”
陈矩叹了口气,道:“皇爷,西域情况复杂,刘綎也是无奈之举。”
朱翊钧冷笑道:“无奈之举?他刘綎在云南、在贵州、在朝鲜之时,怎不见又这许多无奈?”
陈矩道:“皇爷息怒,云南、贵州、朝鲜都与西域不同。譬如云南,乃是大明固有之地,当地土司虽然在莽氏缅甸支持下叛乱,但毕竟我有云南可以依凭,待朝廷大军一到,他们自然望风而降。贵州情况也是这般。
至于朝鲜,当时倭寇虽然凶横,但却有靖国公亲统大兵经略平倭,刘綎不过是靖国公麾下一将,只要忠心敢战即可,别事自有靖国公决断。”
“西域则不然。”陈矩继续道:“西域之地,朝廷虽然收复,但当地胡虏与我大明离心离德,且多有信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