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者,其教义与我华夏殊为不同,因此朝廷大军虽强,一战而驱逐残元势力,但却未必能令其真心归顺。”
“况且,西域地域辽阔,多是游牧之民,一旦叛乱,其来去如风,朝廷大军即便想要平叛,也恐一时之间难以捕捉其主力。而当地又多有回教寺庙,其阿訇往往在当地颇有威望,一旦其挑唆信众,便极容易引发大规模叛乱。”
“因此,刘綎此举,也是为了防止叛乱扩大,不得不出此下策。”
朱翊钧刚才那样说主要是火气上来了,觉得西域此时出乱子有点打他的脸,此刻经陈矩一劝,也知道这事儿不怪刘綎,甚至都不能怪额尔德木图——毕竟他是在维护朝廷威严。
皇帝想明白了其中道理,只能冷哼一声,道:“难道朕的江山,还要看那些阿訇的脸色不成?”
陈矩苦笑道:“皇爷自然不必看那些阿訇的脸色,但当地百姓却多受其影响,此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西域毕竟丢失数百年之久,并非久服王化,一旦当地百姓受其挑唆,便极容易引发叛乱。因此,朝廷在西域的治理,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朱翊钧刚刚强压住的火气又上来了,冷笑道:“多加小心?多加小心就是放纵那些刁民打死朝廷命官?朕看就是太过小心了,才会让那些刁民如此胆大妄为!”
陈矩叹了口气,道:“皇爷,刘綎也是为了朝廷的大局着想。毕竟西域初定,人心未附,若是朝廷大军过于强硬,只怕会激起更大的反弹。”
朱翊钧冷笑道:“更大的反弹?如今不就已经是更大的反弹了吗?”
陈矩道:“皇爷,如今虽然有些反弹,但毕竟只是少数刁民所为,若是朝廷大军能够迅速平叛,未必不能震慑其他心怀不轨之徒。”
朱翊钧心头依旧有火,但也知道陈矩所言才是正理。他不再强拗着嘴硬,反而陷入沉默,只是鼻息粗重,显然心情极差。他当然知道,西域的稳定不仅关系到大明此处新边疆的安全,更关乎他作为一代圣君的名声。
“皇爷,正如此前靖国公所言,西域之地,民族众多,信仰各异,加之许多历史遗留问题,很多事确实难以一蹴而就。”陈矩见皇帝面色凝重,轻声劝慰道:“但皇爷英明神武,定能妥善处理。”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