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但我二人毕竟是勋贵,尤其是国公爷您,您可是中山王之后,这事再大也远非谋逆能比,怎么可能掉脑袋呢?
既然本就不是掉脑袋的大罪,则靖国公的‘保’若是只保住咱们的脑袋,那岂非是反过来折了他自己的脸面?”
徐弘基听了觉得有理,又放心了一些,点点头道:“成山伯所言在理,靖国公就算为了自己的面子,应该也会尽量护着咱们才对。”
王允忠提醒道:“国公爷,此番或许不会遭逢大难,但咱们从此就欠了靖国公偌大一个人情,将来……”
徐弘基苦笑道:“这倒不必成山伯提醒,我刚才出府入宫之前,府中的师爷们就拦住我千叮万嘱,说的都是这个道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他们知道,从今往后,他们头上就多了一个万万不能得罪的人。
官场上本无多少道义可讲,只要利益足够,没有谁不能出卖。但这有个前提,那便是对方没有能力报复你。倘若你是欠了高务实这种人的人情,那就没办法了,根本不可能装作没这回事……因为他是真有能力报复你,且你肯定顶不住他的报复。
“魏国公”当然厉害,毕竟是徐达的后人,靖难之役力挺朱允炆都没能绝了魏国公一系[当然这和徐皇后关系很大],反倒徐家还多出来定国公一系。
可是,高务实若要报复,又不一定非要断了魏国公这一门显爵——撸掉你徐弘基就是,魏国公的血脉多着呢!以如今高务实的权威和荣宠,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翻案,不动爵位只动人!而他们,却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这就是权势的力量。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劳的,因此,这人情今日欠下了,恐怕就一辈子都还不完。
两人都是勋贵,都是超品大员,但面对高务实这样的当朝首辅国公,他们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两人相对无言,都陷入了沉默。他们知道,从今往后,他们只能唯高务实马首是瞻,绝不敢再有任何忤逆高务实的心思。至于什么京华势力全面进入江南,他们也只能强颜欢笑,争取还能在这条强龙身后捞点残羹冷炙。
而此时,高务实仍在陪皇帝用膳。他很清楚皇帝的用意,但并没有点破。有些话,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