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会,不可言传。
他相信,经过这件事,南京的勋贵们应该能意识到,谁是这个朝廷真正的主人,谁又是代这位主人执权柄者。
“宣魏国公徐弘基、成山伯王允忠觐见——”
随着司礼监随堂太监的一声高呼,徐弘基和王允忠二人匆匆走进乾清宫。他们虽然已经腹中空空,却也只能强忍着。
“臣魏国公徐弘基(成山伯王允忠),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二位平身吧。”朱翊钧端坐主位,声音听不出喜怒,淡淡地道:“二位爱卿,朕召你们来,所为何事,想必你们也知道了。”
徐弘基和王允忠对视一眼,然后徐弘基硬着头皮道:“皇上,臣等确实有失察之罪,但臣等对皇上的忠心,天日可鉴。”
“哦?忠心?”朱翊钧冷笑一声:“若真有忠心,便该在发现问题时立刻上报,而不是等到东窗事发,才来向朕告罪。”
徐弘基和王允忠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他们当然知道,皇上这是在敲打他们。但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
“皇上,臣等确实有罪,但臣等也确实是被人蒙蔽了。”王允忠连忙道:“臣等虽然负责督办修缮皇宫一事,但具体的事务都是由南京工部营缮司主事王令虞等人负责,臣等一时不察,这才被他们蒙蔽。”
“是吗?”朱翊钧冷笑道:“那为何朕听说,你们还从中分了不少好处?”
此言一出,徐弘基和王允忠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他们不知道高务实之前怎么和皇帝说的,但也知道皇帝这是在逼他们表态。如果他们不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么等待他们的恐怕就将是严厉的惩处。
“皇上,臣等确实在事后收到了他们一些礼物,但臣等当时都以为这只是寻常感谢……臣等是一时糊涂,谁知道他们如此胆大包天,竟敢虚报瞒报、以次充好啊。”徐弘基毕竟官场经验不够,被朱翊钧这么一诈,差点什么都说了。
成山伯王允忠作为靖难系勋贵,来南京出任守备勋臣之前一直在北京官场混着,显然更了解朱翊钧的为人,知道徐弘基这番话朱翊钧不会在乎,因此赶紧接口道:“臣等也是日前刚知道这些内情,震怖之下赶紧上疏告罪……皇上,臣等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