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有了自己的各类马匹培育基地。这就需要大量的人手,而且并不仅限于养马育种的专业人士,还包括大量的管理人员。
专业人士其实反而好办,大明只要肯花钱,多的是日子不好混的蒙古人愿意为大明养马——别说养马了,投靠大明的骑兵将校都多的是,各部边军谁没有几支“达兵”(本意是鞑兵,为了说得不那么难看,写做达兵)?
笑话!李成梁也好、马芳也罢,一直到原历史上的吴三桂,但凡牛逼点的边帅,谁手里没有一支充斥着大量蒙古人的精锐骑兵家丁部队?
后世总有人喜欢上纲上线,动不动就提什么民族矛盾,实际上这年头都还没有“民族国家”这个概念,哪那么多民族矛盾?当大明内政干得不好,就会有大量的汉人“投北”;当草原上受灾严重要饿死人,就会有大量的蒙古人“投南”。
活下去都无比艰难了,民族还算什么隔阂?更别说高务实的习惯懂的都懂:钱给够,跟我走。
于是,欣欣向荣的辽南马场就成了实学派往里投入大量举人轮流刷经验、刷资历的好去处……之一。
既然说了是“之一”,当然这种好去处就不是只有一个。随便举几个例子:高务实当初推动军工私营的时候,有个不太“资本主义”的做法,即要求朝廷往这些私营军工企业任命监察人员,一来监察军工产品流向,二来监察企业财务,当然这主要是为了监督纳税。
总之,高务实的各种改革越多,朝廷需要用人的地方就越多,但这些用人的地方往往又不需要派一名进士出身的官员去赴任,因此实学派就开始大量使用举人。
举人也是读书人,甚至也算佼佼者了,其背后多数都是有其家族势力的,所以这样一来,实学派就不仅是在官场上成了举人阶层的大靠山,而且还在无形中拉拢了海量的地方势力。
心学派在面对实学派的竞争越来越力不从心,不只是受到高务实个人地位和权威的压制所导致,更是在基层官场全面落败所导致。
直到如今,心学派的核心基本盘都还是江南士林,但他们在“浮于表面”方面着实无可救药,竟然没有发现自己能够依赖的力量其实并没有覆盖整个江南士林,而是只有江南士林的顶层,即那些中了进士或者觉得自己迟早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