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整理了一下思路,道:“陛下,臣在奏疏中已经详细阐述了此事的利弊。不过,臣理解陛下的担忧,主要是在于如何确保这些日本学子不会成为我大明的潜在威胁。”
朱翊钧继续点了点头,示意高务实继续。
高务实接着道:“首先,我们可以对日本派遣的学生进行数量上的限制,并且对他们的学习内容和活动范围进行严格监管。我们可以允许他们学习文化、农业、工艺等知识,但尤其应该以学习程朱理学为重。
通过理学,我们需要让他们认识到,大明作为天朝,大明皇帝作为天朝皇帝,才是他们最最需要要效忠的对象,至于日本国内的其他人,即便他们仍需要效忠,但这种效忠是要排在效忠大明皇帝之下的。至于在军事等敏感领域之学习,则需要谨慎对待。”
朱翊钧好像这才想到可以通过理学来教育日本学子,不禁愁眉顿展,露出微笑,点头道:“日新,这个想法倒是不错。”顿了一顿,又问:“那……你说要谨慎对待的这些?”
“军事不比别科,自当谨慎一些。臣之所以限定日本派来学习军事的学子必须是幕府及各藩镇子弟,便是因为他们的身份颇类我朝之勋贵子弟。
这些人生于尊卑体系之内,最是在乎尊卑上下。我大明既为天朝,便是这尊卑体系之巅。只要他们接受了这一点,他们自然而然地就会觉得,我与其效忠日本,何不效忠天朝?
当然,为了确保不会招收某些天生反骨之辈,我们也可以要求日本对派遣的学生进行严格的筛选,确保他们品行端正、忠诚可靠——但我们还要保留最后的审核之权,确保最为关键的一项标准:来人必须极其仰慕我天朝教化,是深恨自己不幸,以至于未能生于中华者。”
朱翊钧听得呵呵笑了起来,但依旧伸手做了个“你继续说”的动作。
“别的也就没什么了,总之臣以为,通过这一举措,我们可以加深对日本的了解与影响,为将来的日益频繁的贸易往来打下良好的基础。同时,这也有助于我们确保海疆桥头堡发挥积极作用。”
朱翊钧点了点头,总结道:“就是说,你认为可以通过教育,在日本培养一批对大明极为忠诚的日本精英,这对于维护我大明的东疆安全,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