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寒万民之心……此二者并非同理。”
高务实此时正提箸,忽听此言,诧异之下又有些欣慰,道:“孟古,看来你这些年读书颇有所获啊。”
孟古哲哲敛裾一礼,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道:“所谓近朱者赤,妾身不过是万幸,有个六首状元的夫君在身边,这么多年来,哪怕稍受熏陶,也该有些文气绕身了。”
高务实果然哈哈大笑,摇头道:“你是自己认真苦读来的文气,与我何干?此非我之功劳,可不敢受。”
然后稍稍一顿,露出思索的表情,又道:“我去南京之前就考虑过,以你现在的见识,若只是每日照顾家中孩儿,不免有些误才,不如也进秘书处搭把手……不过当时时间匆忙,不久之后我便伴驾南下,这事就耽搁了下来。现在既然回京,不如就按我之前所想来办好了。”
孟古哲哲有些犹豫,迟疑道:“可是夫人和姐姐们都不在府中,若是妾身也去秘书处帮忙,府里的孩子们恐怕会失了管教……”
高务实摆手道:“府里这许多西席又不是吃干饭的,侍女们之中也有老成持重者可委以重任,怎就会失了管教呢?说到底,孩子们管得好不好,在于我是否严厉。若我不加溺爱,孩子们犯了错自有先生教训,又岂能失了管教?
恰恰相反,你去管教恐怕有时候反而不如先生们严格……你不必辩解,先听我问一句:当初高渊在府里,你说过他几句重话?”
孟古哲哲欲言又止,终于只能小声辩解道:“他是老爷嫡长子,自是不能……不能轻易训斥的,否则他将来如何立威?”
这其中的道理显然不只是高渊将来如何立威的问题,甚至可以说这绝非主要问题。高务实很清楚,高渊就算小时候天天被姨娘们训斥,甚至被姨娘们责罚,等自己这个当家主的爹一死,高渊继承了家业,这威自然就随着权势一齐立起来了——至少在府中肯定如此。
但是,然后呢?然后高渊如果是个大度之人,那还好,万一他度量不够大,姨娘们恐怕就没好日子过咯。当然就“姨娘们”而言,她们自己日子再不好过,考虑到高家毕竟是儒门显耀,再差也不会差到物资生活困境,可是对于她们儿女的前途……
总而言之,孟古哲哲虽然嘴上不肯承认,但高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