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道:“常洵不比常洛,朕除了给不了他太子之位,其余方面却是尽量满足,不仅将他封地定在古都洛阳,还给了他享用不尽的财富……”
“那是他想要的么?”郑贵妃忽然一扫之前的怨愤之色,叹息道:“大明的藩王过的都是什么日子,皇上难道不知道?
您可别忘了,您那位元辅虽然在开藩禁之时没有动王爷们的利益,但那不过是他习惯于徐徐图之,而且就当时而言,做到那一步已经为朝廷财政松绑不少了。
可是,若将来又有财政紧张之日,您以为他不敢再出杀招,干脆将藩王封地也一并收回,每年就给那几个大子的年俸,让那些堂堂亲王郡王,连王府下人都养不起几个?哼,王爷?王爷就不是他案板上的肉了?”
朱翊钧一时无言,他知道郑贵妃这话还真不假,以高务实的处事风格来说,真要是到了那一步,他肯定不介意对藩王动手,而且一旦动手,必定是早已布置妥帖,没有哪一个藩王能有丝毫挣扎的余地。
朱翊钧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是安慰郑贵妃还是自我安慰,道:“日新不是那种人,他知道朕对常洵的宠爱,不会拿常洵如何的。”
“呵呵,说得好呀,皇上。”郑贵妃又忍不住冷笑起来:“那他知不知道皇上对臣妾的宠爱,怎么就拿臣妾下手,硬是把臣妾从皇贵妃贬回贵妃了呢?又或者说,他之所以敢这样做,其实是皇上授意他的?”
朱翊钧顿时皱起眉头来,不悦地看了郑贵妃一眼,责备道:“怎么说话呢,朕待你如何,难道你还要怀疑不成?”
郑贵妃听了这话,忽然怔怔地看着朱翊钧,好半晌才突兀地问了一句:“皇上,定陵是不是已经修成了?”
朱翊钧愣了一愣,回答道:“从(万历)十二年开建,到(万历)十八年便已大致建成,后来这十几年都是在持续修缮完善……你问这个作甚?”
“有臣妾的位置么?”郑贵妃不答反问。
朱翊钧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柔声道:“按例,寿宫主(墓)室只有帝后二人的位置,不过你不必多虑,此事朕早有安排……朕给主室留了三个位置。”
郑贵妃面色稍霁,但很快又变得有些恍惚起来,有一种惆怅满腹却不愿提及,憋在心里以至神思不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