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几百万两银子,就这样一把火烧了,谁他妈吃罪得起?就算是高务实,恐怕也不敢做这样的决断吧?
他身旁的长子祖大寿忽然瞪大眼睛,紧张到结结巴巴地道:“父亲,会……会不会是,有人要陷……陷害我们?”
坏了!栽赃?
“快,快救火!”祖承训猛地回过神来,抽出腰刀,厉声高叫道。
在这诡异的氛围中,祖承训犹如恶魔附体,面目狰狞,猛踢马腹,冲到库门前,决然挥刀,一下就劈开了库门的铜锁。刀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映出他那因为震惊和疑惑而扭曲的面容。
戊字库着火,五城兵马司的人一枪不发直接跑了,这他妈不是要栽赃老子还能是什么?好好好,够狠!高务实,你他妈真是够狠!
库门在刺耳的摩擦声中缓缓开启,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某种不祥的预兆。祖承训高高举刀,仿佛里头就有他的仇人一般,可他的手却突然僵在半空,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原本按照情报和记忆,这里应该堆满了层层木架和木箱,存放着天量的武备,分门别类,无一不有。然而此刻的库房里却是空空荡荡,只有几张贴在柱子上的黄纸在穿堂风中孤独地翻飞,发出“簌簌”的声响,仿佛是在嘲笑他们的到来。
“这不可能!”祖大寿满脸的难以置信,怒吼着冲了进去,飞起一脚狠狠地踢翻了一旁的空木架,那木架“哐当”一声倒地,在这空旷的库房里回响着。
年轻的将军喘着粗气,声音里带着愤怒与不甘,“上月我休假入城时,还亲眼见过三万杆新式万历三式火铳入库!怎么可能现在什么都没有?”祖大寿的眼睛瞪得滚圆,仿佛要把这空荡荡的库房看穿,试图找出那些消失的武备的踪迹。
祖承训却已经度过了“武库即将爆炸”的惊慌,面色阴沉,缓缓弯腰拾起飘到脚边的纸张。火光映照下,京华商社的印鉴格外刺目,仿佛是一只巨大的眼睛在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纸上的内容:“……自腊月二十日起,戊字库甲、乙、丙字区武备暂移见心斋地下银库……”当看到落款处的“高务实”三字与“日新楼主”的私章,以及落款日期竟是三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