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元辅,您太过自谦了!您的功绩有目共睹,大明百姓皆感恩戴德。若不在遗诏中宣扬您的功绩,何以激励后世臣子为国家效命?这不仅是对您的肯定,更是为了树立楷模,激励后人。元辅,您就莫要再推辞了!”他向前一步,言辞恳切,仿佛要将自己的想法强行灌输进高务实的脑海。
高务实仍旧不许,赵志皋、周咏则继续劝说,如是再三。
终于,高务实面露难色,沉默许久,仿佛在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挣扎。最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二位阁老如此坚持,皆为大明的长远考虑,务实也只能从命。只愿后世之人能明白,我之所为,皆为大明江山社稷,为了天下苍生福祉,而非贪图个人名利。”他微微低头,看起来万分无奈。
至此,关于遗诏内容的初步密议达成一致,三人都知道这份遗诏的实际意义何在,却要把一切包装到一个冠冕堂皇的名义之下——以大行皇帝之名。
乾清宫偏殿内,烛火依旧摇曳,光影在三人脸上晃荡,气氛凝重依旧。结束了关于遗诏关键内容的商议,此时话题才转到皇帝身后事的安排上,首当其冲的便是郑贵妃的安葬事宜。
赵志皋轻轻皱眉,端起茶杯却未饮下,而是缓缓开口:“关于郑贵妃一事,既然太后已然表明态度,认为郑妃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搅得京师动荡,险些危及社稷,断无入葬定陵主室之理。那么依老夫之见,太后懿旨不可违,不如就应按照太后旨意办,如此方能维护天家规矩,平息朝堂议论。”
周咏微微摇头,提出异议:“赵阁老所言虽有道理,但皇后才是与先帝合葬定陵的正主,她才是直接相关一方。而如今皇后也有懿旨,向元辅提出可将郑贵妃棺椁安葬主室右穴,只是不入碑文,不立灵牌。从情理上来说,皇后的感受不可忽视,我认为应按照皇后懿旨办才是。”
赵志皋毕竟是老“建制派”了,下意识认为“太后大于皇后”,因此觉得该听太后的。但周咏却看到了另一点——皇后娘娘与元辅的关系。
元辅一直是皇后在外朝最大的臂助,甚至可以说是靠山,因此如今先帝驾崩,太子即将登基之时,皇后娘娘才宁可强压自己心头的不满,也要为元辅创造一个不那么为难的局面,以期接下来的各项大事能够顺利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