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你觉得掌教为人如何？”
但依齐林这几年的观察，苍松不仅仅是对他，对门下的弟子也都是照顾有加。
“是的，我也挑不出毛病。但这个位子，正常来说，本不应该是他做的。一百年前，有一个人，比他更有资格担任青云门的掌教。”
“今日，我能接手龙首峰，田不易执掌大竹峰，水月执掌小竹峰，还有曾叔常、商正梁这两脉首座，都是因为他百年前的舍命相救。”
“师父，您为什么要对弟子这么好？”
不过齐林却没有劝。
“小凡，你没事吧？”
“师父，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掌教的位置抢过来，然后——为所欲为。最坚固的堡垒，总是从内部开始攻破的。”
苍松没有对齐林隐瞒，或许，这件事情折磨他也已经太久了。
齐林心中轻叹。
原来在这里等着老子呢。
苍松给出的答案让齐林很意外。
而整个青云上下，似乎都已经忘记了那个人。
一个人能够做到这点，就算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苍松纵有万般不对，但他对那个人的敬爱，对门下弟子的培养，总还是真的。
他要做人，不做傀儡。
顺利到齐林自己都感觉到不对劲了。
哪怕齐林的进度并不算太快，可苍松表现的却很有耐心。
人世间的事，大多如此。
但下一刻，齐林就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顺利了。
也只有他，还记得那个人，还想着为他报仇。
不懂就要问。
这样的师父，还能如何要求更多呢？
而且，齐林从不认为放弃仇恨的人就是什么好东西。
“他死了，受他恩惠的我们却还都活着。”
“但回到青云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所以师父想报仇，千万不能冲动，与虎谋皮也要慎重再慎重。如有必要，师父甚至可以演一场戏。”
“从那之后，我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覆灭青云。这个青云门，本该是他的，不是他的，那我就毁了他。”
“师父，在我心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