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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鬼殊途，但是我更相信自己的本心，心之所指，才是我要走的路。”
老板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文人，脖颈后面插了一把扇子，右边的太阳穴处贴了一个膏药，八字胡，脸有些长，眯眯眼，这一笑，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总给人一种贼眉鼠眼的感觉，恐怕如果是一个女孩子家，保不准会被这家伙吓走。
“你想好了，人鬼殊途。”燕赤霞提醒。
燕赤霞应道，很干脆。
楼阁的窗户被打开，燕赤霞看着宁采臣眉头一皱道，早上看着宁采臣离开，他还以为宁采臣是准备走了。
见有生意上门，再一看宁采臣打扮，虽然一身儒衫，但腰系银色金丝腰带，浑身上下有一种贵气儒雅，见多识广的老板哪还不知道有生意上门了，原本昏昏欲睡的表情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脸相迎道。
“这……两个银币吧。”老板沉吟了一下，报出一个价格。
“你没有出手？”燕赤霞凝视宁采臣。
宁采臣一笑，将马背上的东西解下来，这是在酒楼的买的肉菜，随后又将最后剩下的两壶酒解下来，将一壶扔给窗户边的燕赤霞，这就是他从郴县出来的时候专门带的，总共带了十几壶，不过如今已经只剩下两壶了。
夜，风雨声不停，下雨了，滴滴答答从天空中落下来，屋顶上的雨水汇聚成了水流，从屋檐流了下来。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阁楼中，宁采臣点燃油灯，目光停留在桌子上铺开的画卷上，正是白天买的那幅图画。
“诶，别！别！别呀，公子留步，价格好商量，一个银币就一个银币吧。”看到宁采臣准备走，老板急了，好不容易来了个大客户，他可不想就这样让对方走了：“一个银币，就依公子所言吧。”
“小倩虽然害人，但是却也是被老树妖逼迫，身不由己，而且真说起来，她没有出手杀过一个人，都是老妖杀的，就算要杀，也应该杀了树妖。”
燕赤霞沉默，他有心劝诫宁采臣，人鬼殊途，在一起很难有好下场，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为什么要出手？”宁采臣反问。
“好。”
“去城里买了点东西，来，边吃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