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半个单薄寒硬的被子。
忽然感觉身边有人,他伸手摸去,温温软软的吓了他大跳:是一个儿童的小脚。
“是我,李落,你记得吗?”
“我知道。”
黑暗中,此时一副女童模样的李落,小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很快又释然:看来对方的解梦天赋还未完全消失,能够暂时保持清醒。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首任校长小时后的家,我们同时有了她小时候的身份。”
陈慕点头,心中有些回忆:想那次全班同学一起从河里出来才叫尴尬,本来也没什么,毕竟大家当时的记忆都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但他全程清醒,而其他人事后才明悟,导致大家从此不好意思再邀他一起走保研路了。
没有了人陪和考研的动力,陈慕就再也没有走过保研路。
“慕子,落落,快起床,要迟到了!”
李落的话刚说完,腐朽的木门已经被人打开,一位年轻妇人送来了煤油灯。
“我上工快迟到了,饭在桌上,记得吃了再走。落落,你帮我买包盐回来。今天多给你们一个铜板,保管好,监督你哥不准买其他无关的,中午一人一个馒头。”
妇人把钱放到一个绣有花的麻布书包里,煤油灯留在床头老桌上,就匆匆忙忙赶工去了。
两人心怀羞窘地穿衣起床,脚踩的泥土地面有不少小水坑。走出房间发现,这草屋倒是不小,厅堂总共五六间,除了祠堂,人用三间畜关一间,还有一间堆杂物的。
客厅桌上放着两小碗热腾腾的油炒饭,旁边还有一盘黑糊的剩菜。在这个年代,这已经很不简单。
“这关只要在八点之前到达学校就可以通过,外面雨还没停,要不再等等吧。”
李落似乎很好奇这草屋的布局,前后左右看个不停。按说规则不全的梦境世界不该如此真实才对,但她竟然看不出纰漏的地方。
屋子太残败了,没有什么值得上心的。陈慕觉得唯一可看的就是眼前人,十来岁的小落落令人赏心悦目,充分诠释了什么叫美人胚子,一身粗布补丁也丝毫不影响她的可爱。
“我们没有多余时间,五公里的山路要走,而且还下了雨,也不知道校长还设置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