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春深,傍晚常有霞火烧天。
陈慕踏着余晖归来,直至进门,专注电脑的江南还未察觉。
“注意休息,别把眼睛近视了反而什么都没找到。”
江南闻声转头,肩膀一塌,换做一副要死不活样,可怜巴巴地抱怨:“老板,我眼睛已经瞎了。”
“那就停下来吧,不急这一时半会,说说有没有什么发现?”
江南忙打起精神,搬过电脑坐到陈慕身边,翻出了她觉得有用的地方。
“按老板的意思,我从周建岸今早的活动开始逆着看,觉得此人大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看这,这是他开的车,从穿山隧道消失,又在湖山码头出现,每周二晚上三点准时出没。”
“这跟他晕倒在我们店里有什么关系?”
“这不很明显嘛,他是灰色生意的一方,抢占地盘被江湖仇杀,我们背锅了。”
陈慕惊为天人地看了江南,大问道:“他是不是还有个背叛的小弟?”
“嗯?你也猜到了?”
陈慕气乐了,敲了江南脑门教训:“脑洞对真相无益,我明确告诉你,这不是他的车,而且我看过监控,昨天这车从我们解梦屋旁路过,当时车上还载了他老板。”
“咦!这车牌号似曾相识呀。我想起来了,这车是王念家的。”
“王念是谁?”
“我做家教的那家男主,啧啧,那可是位大资本家。一栋豪华别墅,光是客厅地毯就花了一千多万,前后左右大片草地,都可以打高尔夫,他家门口的一大段河,也被他买下来做了私人钓鱼场。
我去他家十次不见他一次,听一群家仆说是环球冒险去了。可恨的是他儿子,同样是一年级用铅笔,为什么他的一枝铅笔要三十五币?”
江南说得咬牙切齿,忽然脸色又变,一副向往神情:“这么有钱的富二代,我怎么就遇不到呢?可气我那有钱有才又有颜值的男友,二十年了还没找到人家。”
陈慕哑笑,提醒道:“我发现你有点幻想症,要不要替你清醒清醒?”
“不要,连穷人幻想的资格都剥夺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也别太羡慕别